KEMURI_VI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VI (第2/3页)

很久没用的奥林巴斯胶片相机换成了数码的。她有个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开了照相馆,她便把自己的相机拿到朋友的照相馆去洗。本来应该等照片洗完后自己拿小票去取,不过这同学知道宫女士住得远,就打发店里的实习生上门把相机和洗出来的照片都给送去。实习生去敲宫女士家的门——人不在家的话,先交给邻居也未尝不可,不然就只能带着东西折返回去。没想到立马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袁诚。‘哟,好不麻烦啊,居然亲自送上门,你们的服务也够周到的。其实只要提前说一声,我开车去取就行。’他这么说未必是为了营造出体面夫妇的假象。宫女士几乎没有拜托过他什么事,大约他心里也想为对方做点什么。男人——或者说人就是这点很有趣,总是麻烦他,他会觉得你把他当工具使唤;完全不托他帮忙,又觉得你看不起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装那厚厚一沓相纸的牛皮纸袋子没有用贴纸密封起来,只是简单折起了开口。等到晚上宫女士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袋子。‘喏,照相馆把你洗好的照片送来了,还有相机,放在茶几上了。’‘知道了。’宫女士换好鞋,当下还没觉得不妥,待她把纸袋拿回自己房间,最上面的几张正面朝上的照片从袋子的边缘滑出来时,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银盐相纸不容易留下指纹,但她还是觉得袁诚已经看过了照片。可袁诚什么都没说,脸色也没有异常。只是那晚宫女士坐在书桌前读书时,袁诚敲响了她的房门,‘我得去南方出差,明天下午的飞机,大概走个十几天。’‘知道了。’‘到了酒店我会用那边的座机给你打电话。要是有什么事,也随时联系我。’宫女士没有回答,她早已无法阅读书上的文字,更隐隐发觉袁诚的视线在卷起的书封上游移。”

    “那是什么书?”我恍然发问。

    “好像是《破戒》,岛崎藤村的。”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书吧。”

    “应该不知道。他对宫女士看的书一直没兴趣。”这段插曲过后,彼此默契地回到了投入的讲述者和入迷的倾听者的状态,“您大概能猜到那是些什么照片。那当然是可以装在框里或压在玻璃板底下的东西。可是,唯独不应该让他在这个时候看到……宫女士觉得愧怍。”我注意到她在这里明确描述了宫女士的心理变化,“袁诚最后那句话尤其让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