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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第4/4页)

或是其他称得上高雅的文艺演出。因为有固定的工作,也不方便出门旅行。平时放假想去个博物馆、动物园一类的,又觉得没人儿作伴怪尴尬的。那种地方往往都是大人领着孩子的多。男人还有风花雪月、醇酒女人,一面又觉得女人只知道拾掇自己那张皮实在肤浅,正是他们把女人挤到了只能拾掇皮囊取悦他人的地步。‘简直像一坨肉!’——是的,我看了上次您推荐的那本书……宫女士不喜欢拾掇自己的皮,首先她不存在需要取悦的对象。在必须扮演袁诚妻子的场合,只要维持最基本的体面就好。跟她相比,袁女士算是有些肤浅的女人吧。这也是人情之常。不是跳脱到远离物欲中心的某个地步,谁又能看得清呢?她们二人应当从没有真正交过心,到后来一切都毁灭,两方一拍即散,看起来实在合情合理。而柏瑜呢?没人说得清她的性格,也没人了解她的兴趣,她喜欢做什么?或是她在跟宫女士认识以前总在做什么?连她最亲近的人也未必说得上来。她甚至没有工作——这对她那种家庭来说也不算什么。这种忽视很常见。像是把身份证复印到一张A4纸上,姓名、性别、出生日期、地址这些信息清清楚楚,照片的地方却因为打印机的墨盒问题现出一团黑。您问宫女士怎么想?她当然不介意。她对自己那个假老公的各种情况了如指掌,连对方的情人住在哪儿都一清二楚。但她对袁诚没有丝毫兴趣,权当是坐公交车时捡到了别人公文包里掉出来的身份信息复印件,不小心瞥了一眼罢了。这个身份复印件的所有人不能陪她看话剧或其他什么的剧,不能交流读书心得,不能听她弹钢琴——宫女士也不会弹给他听,她一般去市民活动中心——也不能陪她去博物馆。她连邀请他去公园里坐一会儿的兴致都没有。她把自己的兴致全给了柏榆,她认为这样做最有价值。原本她都是一个人做,她三十多年来始终认为一个人就能很快乐。一直曲高和寡的人找到了知音从而转念,乍一听没什么稀奇的。人并不是孤岛,假若整个社会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座孤岛,孤岛上还会有一个一个人。有殖民者后裔和土著人,土著人里面还有食人族。真丰富!”我并未把这形如玩笑的结尾视作冷笑话。与略染寒意的五月雨相比,连一点发冷的感觉都没有。到此她讲话不再遵循原先还算严谨的顺序,似乎在回避某些部分,这些闪烁的措辞让我愈发焦躁。我异于常人的联想能力又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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