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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第3/4页)

她接近宫女士有什么目的?像你说的投其所好——理解成谄媚好了——总得有个目的驱使她这么做。难道是发觉了宫女士和袁诚婚姻的破绽,想要深入其中,把这事儿抖露出来?这么做貌似对她没有一丁点儿好处。我知道,世上有很多以他人苦难为乐的家伙。这种人往往是借由别人的苦闷填补自己的焦虑。比如你表现出辛苦,却非要你看看比你更辛苦的人。吃苦精神……强者崇拜……爱国主义……被虐性欲和性焦虑。你说的性方面的问题不会是这个吧?她可是中产阶级的蕾蒂哟……”

    “倒也不是阶级不阶级的问题……”像在筛面粉的滤网里突然筛出沙子,她那平和又流利的语调突然拖起了疙里疙瘩的长音,“我明白老师您的意思。如果是下层阶级——”似乎是不习惯抑或不喜欢说出这个词语,“小市民性格的人,乐于看到他人触霉头,即便自己得不到好处,能让别人潦倒就算自己高升。”

    “小市民喔。按理说不在金字塔顶端的都是小市民。‘反正我也半死不活,干脆鱼死网破嘛’——这样的。算了,说这些也没劲。”我压不住抢白的念头,开了口又觉得像男人在说教。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心怀优越,认为在某些事情上自己比别人看得清。“文以载道”的确就是把自己欲说教的内容写给别人看。至于什么艺术手法、各种流派主义,包括写作者为此精心经营出的故事本身,都是为了包藏内中的说教而炮制的糖衣。也存在单纯为了歌颂恋爱而写恋爱小说的作者。我羡慕这种如中学生一样谈恋爱却不想着性交的单纯人格。《自私的巨人》不是写给小朋友看的教育故事,除非有人从没看过完整版。抢白的确很没劲,尤其是我像啐唾沫一样带偏了话题。“所以后来呢?还是先把正事儿说完吧。”我没有佩戴手表,于是便按亮手机,朝显示着四点二十五分的屏幕努了努嘴。

    “是。”她如同听候我命令的助理,返回到恭谨的姿态,“那时候娱乐活动没有现在这样丰富,一片居民区里装电脑的人家寥寥无几,保有率同样很低的手机更是跟智能二字沾不上任何关系。消遣的方式屈指可数,中产阶级也不例外。也不是说唯有手机电脑才能消遣,那些更原始的、对于百年甚至千年以前的人同样能够享受的爱好,放在那时又稍嫌曲高和寡。宫女士爱好安静,她的兴趣同样内敛:读书、弹琴——弹钢琴、偶尔会去看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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