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_《关于酬和、〈列女传〉和赵文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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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酬和、〈列女传〉和赵文龄》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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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贺铸这首《青玉案》写得太好,此后有二三十人和韵效仿,苏轼也是其中之一,据说被认为是最好的和韵之作。相信每一个创作者都会羡慕,羡慕像贺铸一样作品受到读者甚至其他作者的喜爱和赏识。我当然也很羡慕,睢园绿竹,建安七子,还有元白唱和,大观园海棠柳絮皆可落笔,不过我不认为自己能收获这样的快乐,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写词。

    直到遇见哭哭生,直到我写了《望江南》。

    从前以为簪花穿汉服就是对古人生活最细致的模仿,当我收到人生第一篇酬和之词,虽然正对着电脑手里握着鼠标,头顶白炽灯管比任何油灯蜡烛都要明亮,我却好像一瞬间落座兰亭雅会曲水流觞的河湾,碧波清漪,她含笑看我,春溪悠悠飘来一只白玉酒盏。

    在这里我还要再次郑重感谢哭哭生为赵文龄小姐姐写的《侍宴秋狝应制》,如果没有这首应制诗,没有那首《望江南》,这个角色不可能如此生动鲜活,感谢她和我一起为《帝台春》第一才女赵文龄注入蓬勃的生命力。

    【二】关于《列女传》

    “人生如白驹过隙,死不足恨,但夙心往志,不闻于没世矣。”

    第一次读到这个句子,是看高考作文素材,其实类似感叹壮志难酬之憾的文言文多如牛毛,我偏偏记住这一句,因为结尾的出处《魏书·列女传》。我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一个女子怀才不遇的痛楚,如同秋瑾女侠“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的宣言,在男声嘈杂的历史长河中发出了属于女性微弱而响亮的声音。

    这种感动一直持续到我去找了原文出处,就像64章青姐拿着书觉得手脏,我看到这句话其实是男人的遗言,他死后年仅十六岁的妻子割耳守节,而且名为《列女传》,妻子作为女人只有一个“房氏”,他这个男人却在《列女传》有名有姓。我觉得眼睛脏了,蓝月亮也洗不干净。

    后来读了一些相关的研究论文,《列女传》最初由西汉文学家刘向独立编撰,但并非官方正史,直到南朝宋范晔重修《后汉书》,才将《列女传》并入正史。自公元前104年司马迁开始创作纪传体史书,到公元445年范晔完成《后汉书》本纪、列传的写作,时隔549年,女性终于在正史留有一席之地。

    不论是刘向还是范晔,他们编纂《列女传》都不是专为贞烈妇女而作。刘向《列女传》记录的128位女性中“真正殉节的贞烈女性只有10多名,约只占全书的10%”[1],他认为女性值得颂扬的品行还有“贤明”“仁智”“辩通”,范晔更是在序言中表明:“余但搜次才行尤高秀者,不必专在一操而已。”

    《列女传》最初的“列”并非“贞烈”的通假字,而是如“列传”一般表示“列叙事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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