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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7) (第12/17页)
r> 我一眼就瞥见桌侧的白色漆字:西水屯村委会。 床上光熘熘的,只一张凉席。 呆逼们就坐在上面,手里夹着烟,样子却颇为拘谨。 我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回家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 只有水桶叮当作响。 临分手,王伟超呵呵笑着:「你个逼到底咋回事儿?」 我说:「没事儿。」 他说:「看你屌样,大家都想见识见识赌场嘛。」 我笑了笑说:「真没事儿。」 等他们散了,我立马按原路返回。 四点光景,两道的白杨飞速闪过。 路上忽明忽暗。 我心如乱麻。 长桌上摆着个不锈钢碗,躺了十来个烟头。 我捏起一个来看,「阿诗玛。」 我不记得姨父抽得是不是阿诗玛。 抽屉里倒是空空如也。 靠墙的柜子里貌似有床铺盖卷。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敢细看。 刚才走时偷偷留了门。 我自知没有的技术。 这逼从小擅于熘门开锁,听说去年蹲进了周村监狱。 屋子里一股水泥和生石灰的味道。 房顶西北角有几道水痕,后窗沿更甚,土黄色的污迹直接连到地上,像谁沿 窗撒了一泡尿。 进门我便直奔床铺,掀开凉席,床板光熘熘的,屁都没有。 拿起不锈钢碗,细细端详,也只能瞅见一张扭曲的脸。 打开抽屉,还是那几张旧报纸。 我深吸口气,走向贴着东墙的深红色立柜。 这是组合柜的一部分,八十年代结婚的标配。 通体条状斑纹,像爬满了鱼的眼睛。 两扇立门中间嵌着长方形的镜子,边角画着类似牡丹的玩意,顶部正中写着 草书「百年好合」。 另一套矮柜一直扔在我家楼上,大前年搬家时才处理掉。 柜门一开,樟脑味便扑鼻而来。 左上是一床褥子,裹着床单,看起来挺干净。 右上是床粉红色的薄被,成色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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