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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

    程庆之只叹了口气，道：“终究要给长公主一个交代，而且我也想知道一剂猛药下去后你母亲会不会因此改变。若是改变了，就是我赢了。若没有，那我……就算了。”

    程雪娴心里一抽，隐隐作痛，为她的父亲。

    程庆之看着他的二女儿，眼眸里是深切的疼爱：“只望你别重蹈覆辙。”

    这句话贺瑾也听过，只他不明所以，但程雪娴却十分清楚程庆之的意思，她笑了笑，道：“父亲放心，不动心就不会输。”

    开玩笑，见识过父亲冲动的下场，程雪娴一直以来都致力于做一个理智型颜控。

    美色要看，心绝对不动。

    022.小人

    出了书房，程雪娴想了想，抬脚往程母的院子走去。

    越走越近便越是安静，程雪娴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倒不是她不爱安静，相反她和父亲一样都挺喜欢清静的，只是母亲和姐姐偏爱热闹，往日四处参加各种宴会，回了家也要热热闹闹的，他们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为讨主子欢心平日里便总是吵吵嚷嚷的。

    或许是爱好相同，话题也多，所以母亲才会格外偏爱姐姐吧。

    程雪娴心里不痛不痒的想着。

    入了院子，见四处还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程雪娴狠狠一皱眉，加快脚步入了屋子里。

    甫一进门，便听见一阵细细的哭声，又听见有人低声说着些什么，程雪娴只隐约听见什么大小姐二小姐，再往里走了几步，声音越发清晰——

    “我的好夫人，您可不能让老爷真纳了那个贱蹄子入门！要老奴说，您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若不是您和大小姐，二小姐又怎么找得到这般好的婚事？”

    程母未说话，只一昧地哭。

    程雪娴脸色一冷，静立原地不动。

    “夫人，不若您找二小姐，只要二小姐去和老爷说几句好话，这事儿不就结了？老爷也就没有什么名目纳什么良妾了！只要二小姐……”

    “你闭嘴！”

    “夫、夫人？”

    “是我，是我错了……”

    程雪娴静静站了一会，听着母亲语无伦次地说着错了错了，她听得出来她说的是真心的，看来父亲这剂猛药还未端上桌光凭飘来的药味就足够人苦涩的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儿，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入里间两人的耳朵里，两人顿时一僵，待看见来人是程雪娴后身子更加僵硬了，那劝说程母的程老婆子更是瞬间冷汗满背。

    “母亲。”程雪娴福身行礼，礼数做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