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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薄明(R) (痛覺/帶傷/海邊野合) (第7/8页)
於本人而言根本無所謂。 受傷的只有旅行者的錢包而已。 流浪者見我不是認真要調適自己的問題,便將手枕在腦後,換了個姿勢與我面對面躺著,「那妳覺得,我床上表現這麼好,我的心理問題是什麼?」 「……你還真敢說。」 「是妳先起的話頭,難道妳不這麼認為?要不,我再證明一下--」 「不必,你技術很好,可好了。」 每次都有求必應,做得我下不了床。 海浪聲沙沙,光線穿過帳棚縫隙,落在他的髮梢,看起來就像染上雪霜一樣,純然的好奇--他在我眼中會有足以構成缺點的心理問題嗎? 當然有。但經歷剛才的討論後,我的問題跟他的問題,簡直小巫見大巫。 我強硬地轉移話題,「我下週要抽僕人……你對她有什麼看法?」 「這就逃避了?我還以為妳終於鼓起勇氣要談了。」 流浪者直勾勾地看著我,輕笑一聲,有問必答地道,「歷任『僕人』都是瘋子,前任僕人那傢伙讓自己的孩子互相殘殺,現任僕人則殺了情同親姊妹的青梅,接著又去殺了『母親』,妳不會被她的『優雅』和『親切』給騙了吧?那些不過是她為求目的、控制他人的手段罷了。」 「那你還記得她受封『僕人』席位時的場面嗎?」 「記得,妳問這個做什麼?」 我輕咳一聲,伸長手從背包拿出一張畫片--裡面的他穿著白色毛領連帽大衣和紅黑色調的稻妻服飾,最吸引人的自然是那雙不怕天寒地凍的潔白膝蓋跟小腿。畫面只有一幀,這件服裝便讓全網沸騰。 他的穿著明顯跟身旁那幾位形成對比,是因為沒戴帽子就沒有安全感?又或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比較高大?紫薯貓貓,一夜之間變成了小企鵝,還是會咬人的那種。 流浪者調侃道,「真沒想到,妳會對那個裝扮感興趣。」 「因為這是我在喜歡上你之後,再一次與你的過去相遇嘛。」 在流浪者還是執行官時期,我對他並沒有感覺,如今心境跟關係都變了,每一個有關他的訊息,對我來說都能更了解他一些。 關於他在至冬的故事,我擁有的資訊量並不多。 腦海浮現一雙走在雪地裡的裸足,還有開往至冬的船隻,以及後續他面對的一切,痛苦的實驗,成神的改造,失去尊嚴和自由,往著自毀直奔而去,裡裡外外被鞭笞得體無完膚,再從空中墜下。 最後什麼也沒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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