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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夢跡 (第3/3页)
/br> 不行了,再不睡明天工作真的會開天窗。 「晚安了阿散,求你給我個祝福吧,希望我接下來一切順心,我還想活到給你撈個滿命滿精、親手幫你繫上五個鈴鐺的那天……」 「妳……」 我沒聽清楚他後來說了什麼,但他的臂窩很舒服。人偶身軀與普通人一般柔軟,低於常溫。我似乎聽見有人在我耳畔說話,聲音冷淡清澈,像極了某人。睡前故事?還是搖籃曲?還是別的什麼……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我以為自己會因為新環境的壓力而惡夢連連,卻不然。 我夢到被魈公主抱了。 另一個快樂風男。 夢裡的我跟睡前一樣佈置著塵歌壺,眼睛痛得要命,攤開柔軟毯子鋪在壁爐前就倒下去。一雙手托起我的背脊、穿過我的膝窩,將我打橫抱起。 現世裡上一次被人公主抱,是將近十年前的事了。我不覺得有人會吃飽撐著沒事來抱我,但這個人不一樣。 他是魈,什麼話都沒說。 起床時,我一個人跟棉被卷成麻花,想起睡前跟流浪者厚著臉皮討要過一個願望的事,這個夢照理說要歸屬於另一個旅行者,由她去跟魈互動會最合適,但我也不介意借來治一治精神內耗。 「這何嘗不是一種NTR?」 流浪者站在廚房盯著鍋裡的味噌湯咕嘟咕嘟翻湧,沒打算回答我荒腔走板的問題。NTR首先得建立在雙向情感互動上,但這個條件並不成立。 只是我自己熱愛嘴巴上佔他便宜罷了。 面對我變態的行徑,流浪者除了翻白眼冷笑,或是在我恍神嘿嘿笑時搧我巴掌外,倒也沒有給我什麼難堪過。讓我想起朋友家中任人吸,偶爾咬你一口的慵懶貓咪。這隻貓平常看都不看我一眼,卻會在我失眠時鑽進我的懷裡。 流浪者也是。 睡前的耳畔低語、醒來之後的晨光早餐-- 讓我又有勇氣面對提瓦特之外的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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