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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才让她发现呢，他的玩世不恭是对着她的残忍无情。

    她是真的喜欢他。

    茵茵失魂落魄，钟斌松开手，皱着眉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好聚好散的。”他这样说道。

    “是我以为错了，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个未来。”茵茵眼角含泪，只是不愿意在这个人渣面前露出脆弱，硬是忍着不流下来。

    “你有未来，只是不会是和我。”钟斌抿着嘴，脸上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叫了一辆出租，报上地址把茵茵塞进车里，给了张五十跟司机说不用找了。茵茵像是没有自主意识一样，他扯着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失魂落魄的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已经昏睡过去了。等到钟斌不进车关上车门，她最后问了一句。

    “你只是对我这样？还是对所有人？”

    明明窗户是放下来的，钟斌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叼着一根烟，一手遮着风一手点燃。昏黄的路灯只能照射到他的额头，眉头下的眼睛却被挡了个严严实实，他的背后是酒吧开着的氛围灯，蓝色的光投射出的鸡尾酒的图案，白色的烟雾从他挡着的手后出现，便被风带走，像是刚刚那场没有结束语的吵架，飞速消散。

    他就像是你在寻欢作乐时能碰到的一个精怪，但是当你走出那个灯红酒绿的场合他就消失了，

    你无法想象他会出现在普通生活化的场合里。

    在这辆充满着杂乱气息的出租车里，茵茵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

    “你怎么不读书了？”于小花问道。

    他们此刻坐在靠近乡下的一处小河沟旁，前面全是稻田，身后是水泥路，一些三轮摩托开过，带起一阵尘土。

    他们手上摘着狗尾巴草，看着下午的太阳藏在云里，风吹来压过一片稻田。

    “没天赋，读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钟斌看着手中的狗尾巴草，这玩意只看模样像稻却是个完全不一样的玩意。稻草是能让人尽心种植，期待来年丰收，狗尾巴草呢，只能跟野草一样藏在路边的泥巴里抢夺难得的养分，却还是逃不过人类的手，一旦妨碍到稻草，便会被拔除。

    “我从小就没见过爸妈，问起奶奶说是去大城市里干活。我小时候天天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