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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在水 (第7/7页)
叠,梁恒眼中少了些灵动,多了些无谓和超然,兄弟的轮廓也不相似,唯有沉默时一样——永远挺拔的背,永远不开的口,每一寸皮肤都打着“梁氏男儿”的乖巧烙印。 “我以为今日会是梁恒来,未成想是你。梁怿,你知不知晓,她们为何叫你来见我?” 梁怿只是瞅着她,好像知道,却没回答。 “母皇有意,让老师的儿子任储卿,”魏凰邻谈起国中最要紧的婚事,坦荡得像是与己无关,“梁恒与我年纪相仿,又自小进宫伴读,我本以为是他,如今看来更像是你。或许你有过人之处,能让母皇和老师改了主意。” 梁怿认真道:“我也认为哥哥更合适当储卿。” “她们觉得你好,就是你好。”魏凰邻笑笑,又看着梁怿扶腰的手道,“你若觉梁府有诸多束缚,日后可常来宫里。既是我约你相陪,想必老师不会阻拦。” “……多谢殿下美意。” 谈及终身大事,他有些羞惭,难免又向那本书投去目光,魏凰邻心知肚明,将手中之物晃晃:“若过意不去,下次进宫时,送我本你二姊手誊的诗录吧。我两月前向佐臣索要,这惜墨如金之人竟不肯给,当真遗憾。” 梁怿闻言乐了,笑容带着少年特有的灿烂:“殿下既开口,我就是偷,也要为殿下偷来。” 她点头,又同梁怿说了会儿话,兄弟俩的不同愈发展露明显。 梁恒是只闷葫芦,读的书和想的事全封在心里,旁人撬不动拧不开,他也不想把里面的东西倒出供人看。梁怿则是个八宝点心匣子,方方正正的外壳只是他内心机巧的掩饰,用以在必要时伪装顽石,蒙混过关。 当梁府卿子和宫侍再度出现时,梁怿收敛了微笑,重新把自己封印进沉默,随父卿亦步亦趋,举止合度地向魏凰邻告辞,得到一句“以后常来”的口头约定。 “殿下看这位梁家四郎如何?” 诸人走后,暖春为她打扇,魏凰邻则将手中诗集卷了卷,点头微笑道:“嗯,不错。” 适合当储卿,还能让她有意外的惊喜,更重要的是,梁怿善于伪装,他能将内心的叛逆掩饰得古井无波,至少说明家族名誉对他而言十分重要,这样的人,也一定能为储君维护对外形象。 暖春听到答案似乎松了口气。 “等殿下从南郡回来,估计婚事也要提上日程,得找个机会,让伏郎教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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