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 (第1/4页)
艾森威尔再次踏进卡特蒙纳主宅时,只觉得恍若隔世。 鞋跟砸在瓷砖地板,砸出的回音便在长廊绕了数圈,他想起自己被迫调离的三天,心如火焚般焦灼地在那扇门后踱步。 卡特蒙纳的大少爷、嗜血的怪物,无论作为哪个身份,他从未体会过这番焦虑的心绪,无法定义、火烧的苦楚,像是犯错时受过的鞭挞,不、比那还要痛苦。艾森威尔唯一能找到的相似感情,就是目睹他的兄弟亲吻熟睡的女孩时、莫名的心绞痛。 箐笙已经消失三天了。 ———— 三天,是我断水的极限记录,也是目前我饱受的困境。 放弃任何耗费体力的活动,我压抑着食欲,避之不及地将目光从食盘上收回。 连续三天,他送来的都是干燥的食物,更要命的是,它们有着惊人的美味和价格。 我吞回口水,不动如山地端坐着,平缓呼吸,减少每一次脉搏带去的营养,生命在体内流失的感觉并不好受。 不、不不,上次我已经吃够教训了,这次再也不能犯戒。 ——就像我说的,每个卡特蒙纳的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禁闭室,至于我的,就是这间暗不透光的婴儿房,曾经这里是养育我长大的温室,养母死后,这里就成了软禁我的囚笼。 他真的有够病诶。我无奈叹气,又迅速地把这声叹息吞回去,为了不让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自己,我任凭大脑放空漫想。 第一次被关在这里是为什么来着? 哦,是上学那回。 那是艾森威尔已经上二年级,莱恩开始向我炫耀他在班级里有多受崇拜的时候。 我生平第一次萌生出求学的欲望——开玩笑,要是学都上不了,我真的会被困在卡特蒙纳一辈子。于是我主动向夫人请求上学的机会,就在他的办公室里。 “小箐,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 男人坐在办公椅,长腿叠起,手中的钢笔方才落下一点磨痕,就被他提起搁置一边,笑眯眯望着我。 我努力扮演天真无邪的孩童形象,细声细语地答道:“因为……因为我想要好多好多的朋友!” “哦——朋友,”他把我拦腰抱起,放在怀里,无不爱怜地玩弄耳后发丝,声音低沉,“可是在卡特蒙纳你也有很多的朋友了,就算不说艾森威尔和莱恩,家里的佣人们不能陪你玩耍吗?” “这、这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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