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心病(兄妹骨科 H)_一种剥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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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剥夺 (第1/3页)

    

一种剥夺



    唐诉清回宁城的时间和她补习结束的日子恰好重合,这是唐枝早就知道的一点。

    这一天被她在手机日历跟纸质台历上都特地标红,在大脑中留下绝不会被遗忘的痕迹。

    班主任完成假期前最后一次老套的讲话以后,唐枝没有像以前那样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而是顶着老班很不满意的目光先行把课本往包里塞进去,然后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在她十四岁以后,唐诉清就很少离家太久。

    他每天坐半小时车念走校、填报本市的大学,以求用他存在这件事来给予唐枝一点安全感。

    即使某一个节点开始唐枝感到他的态度开始隐约变化,但是仍旧依赖于唐诉清。

    这一次长达半个月的分离,已经让唐枝变成一只缺乏水分的菌类,开始蔫头巴脑地渴求熟悉的湿润环境。

    她在公交上频频向窗外确认到达了哪一站,仿佛忍耐过了十多天,却无法再忍受相见前的二十分钟车程。

    从站点回家的路上,她的步子从未有过的轻盈迅速,如果体测也能够用这样的速度,大概就不会总不及格以至需要补考。

    她急匆匆拧开家门的时候外婆刚巧路过客厅,因为小外孙女罕见的活气露出一点吃惊的表情,然后又了然地笑,眼尾笑出来两道慈祥的皱痕:“枝枝是赶紧回来看哥哥啦?”

    唐枝这时候才感觉到皮肤上黏着着一层薄汗,就连鬓角也是微微湿润的。是她判断认知里和狼狈挂钩的样子。

    “外婆,”唐枝有一点羞赧,用撒娇一样的低低地声音喊她,“唐诉清回来了没有呀?”

    不知道从哪个节点起,哥哥这个称呼在唐枝那里变得跟爸爸妈妈一样别扭,她试图克服,然而每次脱口的时候都感觉浑身难受。几次以后干脆放弃,反正唐诉清好像也没有很介意。

    外婆从一边扯了湿纸巾替她擦脸,又把一碗切好的水果给唐枝,拿她很没办法的样子:“午饭刚过就到家了,去给你哥哥送点水果吃。”

    西瓜可能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在瓷碗底下凝成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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