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倘若只有妳03 (第2/2页)

柔，如同浸泡过温茶，她轻柔地替赵泠昕擦去头发和脸上的雨水，但怎么也擦不乾净。

    赵泠昕脸上下著小雨，在面颊上形成细流，源源无尽。她冷冷地问：「妳是故意的吗？」

    赵情还在装傻，擦拭著眼泪，「嗯？什么意思？」

    赵泠昕猛地攥住赵情的手，控制不住音量地朝她咆哮：「不去学校，不回我电话也不看讯息，妳是存心要让我害怕？妳知道我有多紧张吗！」

    赵情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掰开，然后将她的手掌贴合在自己的侧脸上磨蹭，手掌按在她的手背上，餍足地瞇起眼睛，「如果我说是，姐姐会讨厌我吗？」

    不等赵泠昕回应，她继续说：「我这样的问法或许是错的，妳应该早就讨厌我了吧？为什么要到处去找我呢？」她不断向前逼近，将赵泠昕逼至背靠门板。

    「妳应该报警抓我。」她单手握住赵泠昕的手，拇指在她手背摩挲，她的睫毛轻微地颤动，如同即将飞起的蝴蝶，「或者，妳也应该叫我滚出去，骂我是……变态。」

    赵泠昕默不作声，心里充满了反驳的声音，她张了张口，喉咙却发不出声，只好扯了扯被她握住的手意图收回。

    赵情于是更用力把她的手扯回，又像道歉似地亲吻了她的指尖，「还是妳其实也不讨厌？」

    赵泠昕心下一震，沾湿的衣裤那刺骨的冰凉沁入皮肤，往她血骨里如蛇一样钻，她急著驳斥：「没有！」

    只见赵情眼底更加黯淡，少女抓她的力道轻松了，她却觉得手加倍疼痛。反握住对方的手，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雨，把对方揽进自己怀中胡乱安慰。

    「我……妳……昨天……」说了几回，她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地脸红，急躁得舌头打结，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把舌头捋直，「昨天的事，我当作没有发生，妳也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赵情眼看她不打算追究，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戾气，又好像是幻觉一样立刻消失，换上甜甜的微笑，扑进赵泠昕的怀里撒娇：「嗯——什么都没发生。」

    相拥的二人面容各自相背，赵泠昕自然看不见赵情那张黑下来的脸，还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孰料，这不过是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