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阿耶 (第2/3页)

>    好像，他们甚至没能好好分别。

    李明达捧着那个小月牙，她才想起来，那次的梦，就是阿耶牵着她回到红尘中，就像幼时一样。

    “阿耶——！”李明达跪在地上，泪水一颗颗的落，她如今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挖空了，深深的恨意占据了她全部的脑海。

    “公主。”红色的身影挡住了刺目的光，少年蹲下身递给她一串糖人，“梨花开了。”

    “梨……花？”李明达泪痕未干，茫然的望向少年，少年递给她一张手帕，笑容依旧：“是的，城北的梨花开了，要去看吗？”

    “城北……梨花……”李明达喃喃，随后猛地抓住他的衣袖，“你和我阿耶……你和我阿耶是什么关系？”

    “草民不才，曾于幼时在洛阳，得秦王殿下庇佑。”陆长晏笑容敛去，李明达苦笑：“是啊，他庇佑……庇佑天下，庇佑家人，却唯独……唯独护不住他自己……我好恨……我真的……”

    “恨意是最能让一个人成长的。”陆长晏眼中幽深，“公主恨谁？”

    “天衍教。”

    “天衍教是个庞大的势力，所以我们才需要借道教的手。”陆长晏又问，“公主可知秦王殿下输给了什么？”

    “天衍教和李渊还有李建成他们——”李明达对于自己所谓的阿翁和大伯都没有丝毫敬意。

    “不，是殿下还是不够狠。”陆长晏缓缓说起阿娘他们从未跟李明达说起的事，“当初殿下到了洛阳，是打算起兵的，但是他想的却还是如何将损失和对百姓的影响降到最小，他不愿让百姓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然而，天衍教那些人不把人命当命，太上皇也是宁愿以自己心头血为引，三千和殿下有羁绊的性命为祭，血脉相连之人的心头血为咒才成就了那个锁魂阵。”

    陆长晏似是想到什么眸中冰冷：“大抵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恨不得杀了他吧？”

    李明达腿有些酸想站起来却差点摔下去，陆长晏一把扶住了她。

    “去城北吧。”

    城北的梨花林是当年入主长安后，阿耶和阿娘一同种下，当初他们就是在梨花树下定情。

    风吹起他们的衣角，李明达坐在了一块石头上，陆长晏站在她旁边，瞧见她将那糖人放进嘴里，闷闷不乐的嚼嚼嚼。

    “陆长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