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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II (第2/4页)

示认同,又问她:“谁病重了?”她只是摇头,再度启齿道:“真挚是很可贵的情感。这封信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但您在看过信以后,真的认为这种真挚是自然而然的吗?其实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感觉不到就是没有,不是每天喊口号就能实现的。”这次我用微笑报以认可,但我面部扁平,缺乏血色,五官虽协调却并不突出,瞳孔缺少我这个年纪应有的生气,时而给人阴险沉郁的感觉,不知道这笑容和我先前所有类似的表情是否会被误解为完全相反的神态。我刚才就想问她为什么专门去做她所谓的imitation,不论信件有多么特别,也不值得她做到如此地步。这种做法如同小学生照抄参考书上登出的模范作文,即便下苦功整篇背诵下来,别人的东西也不能变成自己的,甚至有可能毫无用武之地。但这说到底只是出于一种稍嫌愚蠢的功利主义。她不是小学生,这封赝品信指向的事物看起来也不存在能被攫取的利益……事情似乎越发扑朔迷离,开始变得像一部真正的小说。我逐渐确信她在她带来的“故事”当中也有着一席之地。

    “这是柏瑜早些时候写给宫女士的信。”她现在才证实我的猜想未免显得多此一举,“您看这信的内容也能知道,她们的关系在当时就已经是非比寻常了。不过实话实说,很亲近的朋友之间写这样的东西也没什么……哪怕是男女之间。只要没有明确说出那几个字眼,基本都可以打马虎眼儿搪塞过去。宫女士是已婚的身份,就算她真的意识到事态不简单,她又能做什么呢?她就像那封信里写的那样时常端着有些冷漠的态度。至于柏瑜说她‘焦躁’,说她只是在‘暂时逃避’,这些可能是其本人的臆想,或是轮番的巧言令色动摇了宫女士的理性。我希望……我认为应该就是这样的。后来,柏瑜接着写了很多很多封,她们在生活里的接触也没有停止。一起逛博物馆古迹,看话剧音乐会,夏天去河边水库纳凉,秋天就去爬山赏红枫,有了柏瑜,宫女士连本来不喜欢的庙会也开始去了。那时候私家车少,两个人都没有驾照,只开了两个线路的地铁跟没有一样,公交也通不到稍远的地方。柏瑜于是找了个专车,如果要出城,就托这辆专车接送。”

    “这是从哪找的车?出租公司雇的?”

    “不是,是机关里的专车,一台车配一个司机。车不是给她家里人配的,开车的司机跟她家有些交情,据说孩子上的小学里有个领导是柏瑜家的熟人,柏瑜自己也给了对方一些好处。先不说予人情分和直接花钱雇车哪个更划算,这事儿看似办得挺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很难说这个司机是否就是流言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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