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年代 糙汉 女方粗口)_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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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第2/3页)

到西陵去会友。乌篷船也有大小分别,大的是四明瓦,小的是脚划船。蓬用竹片编造,上一层黑油,要是新换的篷,还能闻到淡淡竹香。爹爹挑的往往是三道船,也就是三明瓦。

    介于四明瓦与脚划船之间。

    凡事不求出头,不落人后,隐匿其中,享受庸常带来的安宁。

    爹爹打小就教他了,是儿子没学成。

    白乘一回回的船。

    杜仲明依稀听见夜晚行船时的橹声,水流潺潺。

    将爹娘女儿想过几遍,灯烛将息前,潘晚吟的声音骤然响起,在一片黑暗的深处,散发出一圈圈波纹,带回响。

    “女人的狠心往往是男人给磨砺出来的。”

    “钻屁股门子,可算不上高雅。”

    杜仲明还是满心的领教。

    领教到自己是一个如此没用场的人。

    汪湘莲的请愿纸条上还有一句话。要问遗憾,深深遗憾没能亲眼看见世界科学的未来。

    时举说家里并不需要多出一个喜欢《石头记》的人,父母和胞姐都爱曹公,他可以放心研究物理。

    死在大雪天,死于肠梗阻的他,临死前真正想的是什么?有没有过一瞬间的憬悟,为官家业凋零,富贵金银散尽,何止是研究,汪家也亲身实践了。

    杜仲明知道,自己和时举都是别人眼里的天才。

    对平庸的蔑视与憎恨是天才的共性。

    不甘平凡,不甘才华无处施展,不甘眼睁睁看着岁月在自己身上无情流逝。人活一辈子,到底活什么,活的就是生逢其时。

    时举是汪湘莲的字。

    然而时代未曾高举过他。

    远远一团碗口大的光,杜仲明认为真的把眼睁开了,所以看见光扩散开来,并不知道,扩散的不是光圈,而是他的瞳孔。

    光的尽头,是一面窗。

    公寓外下着雪,雪光把窗户照得朦胧白皙,像一层抽象的时空。他站在窗外,见到的是窗内一双人影。大雪天,把书桌收拾出来,铺张布,准备午饭。

    西人饭吃久了,中国胃总是闹别扭。

    今天是安抚中国胃的一顿好餐饭。

    汤也是严谨的汤,绝对不拿红茶对付。买来的芙蓉鸡片也有七八分北平老馆子东兴楼的滋味,做得大差不差。

    绍兴名人鲁迅先生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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