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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的他以求学的态度在请教。 长辈说,在古希腊,自由民少年向同性年长者主动委身,是最崇高的爱的表达方式,也是世上最美的存在。怀着尊敬爱戴,主动奉献,这是上等的爱。和女人的异性恋爱是最下等的。 这是当时的他一无所知的领域。 他畏惧,畏惧默许了犯罪,默许了他人对他身体的侵扰。 长辈事后说,这是在他同意下进行的,当时他的沉默可以理解为同意。 是这样吗? 那一年是最昏暗困惑的日子,不敢与父母提,姐姐正因登报离婚的事苦恼,他也不能说。幸而有恩师,老师帮助了他,帮他脱离洋楼,不再做希腊少年。 他的恩师是周老师同母异父的兄弟,杜仲明当然记得。 初见的新年晚宴上,正因为这层关系,两人一下拉进距离。 出国后,汪湘莲没有间断过,给恩师写信,汇报学习,问候老师身体。是老师及时救下他,以预备考大学做理由,说动他的父母把孩子接回身边。 物理也是汪湘莲精神的避难所。 物理可以解释和解决诸多问题,可以用精确的数字来计算,不存在沉默,默许,同意。 “现在,对你的感情一样困扰我。” 汪湘莲说,他眼底是潮的,却还有涵养极好的微笑。 他不确定自己对杜仲明的感情究竟来自自身,还是屈从于希腊少年的改变。他计算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他该前往维也纳,用身体上的距离去求证自己的感情。 究竟发源在哪里。 如果是屈从于希腊少年而产生的喜欢,并不真诚。况且这份感情是颗不定时的炸弹,对他们来说是隐患。尤其对杜仲明,杜家独子,一样要做旧社会的儿子,他明白这条路的艰难。 这刻,杜仲明恍然。 原来自己给人家造成这么大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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