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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x市，还没有精确到学校。

她还没来得及知晓乔昀会去往x市的哪一所中学，还没来得及把这张志愿单交上去，意外就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她把志愿单揉成一团，扬手丢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凌乱的垃圾桶里有她扔掉的打火机和烟，也有她年少时难以实现的梦想。

想着，她不禁苦笑一声——

乔昀，我一直都说话算话的，可命运对我，为何总是如此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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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饭吃得极其沉重，乔家城一个劲地给乔昀讲趣事，却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闷闷不乐。

“怎么了？”乔家城笑了笑，“老师下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乔昀往嘴里塞着米饭，“就说快中考了，让大家坚持到底。”

“嗯，这段时间是难熬，要一鼓作气。”乔家城夹了块排骨到乔昀碗里，“毕业照照了没？”

“还没，周一照。”

“听说y中今年还有个毕业联欢，要表演节目的。”

“我知道。”

“你没什么想法？”乔家城笑着瞥了一眼墙角立着的吉他，“爸爸听说你吉他弹得不错，开家长会的时候班主任还表扬了，说我儿子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乔昀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老师胡说的，我美术差得远，就会画丁老头。”

“嘿嘿，儿子就要初中毕业了，马上就成大小伙了。”乔家城在乔昀的肩上拍了拍，“对了，去哪个学校你想好了没？咱们要有针对性的复习。”

乔昀反复思量，终于放下碗，郑重其事地迎上乔家城：“爸，我想上一中。”

乔家城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什……什么？”

乔昀抿了抿唇，索性借这个机会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清：“还有件事，我想求你帮忙。”

乔家城皱眉，乔昀用了“求”字，这件事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不比寻常。

……

一番交心的谈话后，乔家城舒了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