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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我老婆在……”

黎远航胡言乱语的絮叨，沈心蕊听得一知半解，倒也清楚他大半夜的是怎么到自己这来了，特别是最后一句，听得她眼眶瞬间红了。她从他的怀里转过身，伸手捧起他的脸，目光闪闪的凝视着他，眼里的情意，终于不再保留。

“黎远航，你确定你要找的老婆是我吗？你睁开眼，看清楚我到底是谁。”沈心蕊说着，手指轻抚着黎远航的脸颊，看着手下这张被油彩覆盖但异常熟悉的脸庞，眼里的雾气越聚越多。

感觉到脸上手指的轻颤，黎远航缓缓睁开眼，眸子因为酒精熏染的关系而浑浊。他默默看着沈心蕊，半响后忍不住凑过去吻她，轻轻的，不带一丝情欲的，温柔似水，仿若一片羽毛。一吻罢，他微微退开，额头还是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也互相蹭着，他哑声开口：“你是我的蕊蕊，一直是我……捧在手心疼爱的蕊蕊。”

闻言，沈心蕊的泪珠在眼眶打转，她凝望着他，带着哭腔再问：“你爱不爱我？”

终于有胆子再问出口，三年了，终于、在今天，她又敢问出口了。她现在真的很想要问他这个问题，哪怕是双方都已成婚，各有家庭，那又如何！此刻，她只想要一个答案。三年前得到的答案令她身心俱伤，那么三年后的今天，她能否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黎远航听了

她的问题，浑浊的眸子清醒了些，他幽幽的回望着她，里面是意味不明的神色。他的呼吸变得缓慢沉重，身上的温度渐渐升高，扣在她腰际的手越收越紧。最后，他把她整个紧紧勒进怀里，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与他合二为一，再不用分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直到浴缸里的水满了溢出来，流到两人的脚边。黎远航终于开口，贴着沈心蕊的耳畔，滚烫的气息喷拂着她的耳朵。

“爱。”

仅仅是一个字，沈心蕊的眼泪在刹那间汹涌而出，犹如山洪绝提，冲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她呜咽着，像是小兽一样埋在他怀里抽泣，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黎远航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以前一样哄着安慰着。时光仿若倒回到了六年前，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有的疼痛和悲伤，还有伤害，都不曾有过。

“沙沙”几声，窗外重新下起了小雨，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