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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祝愿正襟危坐，坦然说：“我得先活下来，报仇才有意义。”

P.N语带讥诮，“你知道的我全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知道的？”

“因为——”，祝愿看着他一字一顿，“我决定站在你这边，无论你今后的路怎么走。”

“理由？”，P.N态度审慎。

迎着他质疑的眼神，祝愿微笑，“我确信你与丁英的死无关，2000年你大约9岁，一个9岁的孩子能干什么？”

“在金三角，一个9岁的孩子能举枪杀人”，P.N轻蔑地笑笑，“不要以常理忖度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祝愿喝完剩下的半杯红酒，借着微醺的劲头说：“在金三角有娃娃兵和童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你……”，她摇摇头，“你不是金三角人。”

P.N一瞬不瞬盯着她，嘴角扬起，“开始变得有趣了——听好，丁英生前与敏明毫无交集，扎波卡对龙头的位置没有贪念，他和魏学林渐行渐远。”

“那么你呢，不想做龙头？”，祝愿问。

“不是不问前路站定我吗？”，P.N挑眉。

祝愿吹吹额前的碎发，贼头贼脑地笑，“所以拜托，务必请走生路”，然后举杯，“为咱们达成合作意向干一杯吧。”

雾气飘散在湖面上，渐渐弥漫开来，四周变得如梦似幻，仙境一般。

“我发现你很喜欢把房子建在水边，东枝的度假屋，还有夜丰颂府的这幢别墅都临湖。”

“因为湖水会让人变得平静，不过对你好像不起作用。”

“这是什么湖？”

“班红湖”

……

居然有说有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婵美躲在廊柱后听到两人聊天，咬咬唇往外走，被小女仆莲雾一把拉住，“小姐，主人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靠近这里。”

“我不管”，婵美推开莲雾，向湖边跑去。

祝愿循声望去，转而瞥P.N，肉眼可见的，他神色冷下来。

该谈的也谈完了，多个人也没关系，她非常有眼色地说：“看样子我该告辞了。”

没等P.N回话，婵美抢着说：“我送你。”

送到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