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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她眸中像是笼上了一层迷蒙的薄雾，让人摸之不着，探之无物，从她的眼中，他看不见任何人的倒影，包括他自己。

这样的认知，竟是让他莫名地焦躁起来。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上一刻他们还那样契合地唇齿交缠，他的舌尖直到现在都还残留着她清冷的芬芳，可是此刻，她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冷冷地注视着一切。

这种冷静，让他心底透凉。

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起身，整理好衣襟，龙清影出门而去，在经过龙腾墨身边的时候，他脚步停顿了几秒，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了句，“不知大哥听说过没有，当猎鹰隐藏利爪太久，它自以为是在韬光养晦，可实际上，它早已在一天天的隐忍中失去了捕食的能力……”没有去看龙腾墨瞬变的脸色，龙清影大踏步离开了房间。

当房间内只余下两人的时候，龙腾墨坐到床前，看到龙玉沾染着血色的红唇，脑海中不自觉地闪现出刚刚打开门见到的一幕，眸中阴鹜一闪而过。

空气显得有几分稀薄，两人之间一时无语。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龙家？”半晌，还是龙腾墨先开口。

“我现在这个样子，哥哥以为我还能回去？”轻笑一声，龙玉漫不经心地开口，拾起床边的衣物，没有顾忌他的存在，自顾自穿衣。她身上还缠着纱布，左胸伤口处已经隐隐渗出血，每一个简单的伸手动作，都让她的眉皱得更紧一分，疼的。

第一次，龙腾墨选择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健臂一伸，一把将正在穿衣的龙玉狠狠拉至怀里，眼神死死盯着她还在渗血的胸口，像是看着一个讽刺的笑话，抿紧的唇开启，声音冷冽如冰，“我以为你是个惜命的，没想到还有那个能耐为他挡子弹！”

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腰，像是要将她生生折成两段。

“我也以为哥哥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可你是吗？”毫无畏惧地对上他被愤怒染红的眼，龙玉声音轻且凉，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分外刺人。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