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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被他赶走,不敢再哭,咬牙忍着。第二天早上我病了。看我起不来床,他说:“杀人的人是不能倒下的,除非已经死了。”我赶紧摇晃着爬起来,学他的样子蹲马步。我腿酸背疼,头晕眼花,大约只蹲了半个时辰就昏倒了。醒来的时候是晌午,我一直躺在地上,原本冰凉的地面已经被日头晒得发烫。我口干舌燥,挪到厨房去,发现他早自炊自食了,一片菜叶也没剩下。他说:“要喝水自己挑,要吃饭自己做,要穿衣自己裁,受不了就趁早走。”说完就出门了。走?我无家可归,除了报仇更无事可做。他别想让我走!日落西山的时候他回来了,看见大缸里装满水,灶台上摆着饭菜,院子扫过了,衣服洗好了。我说:“我不会白学你的本事。别家女人会的,我都会。你不用激我,我死也不走。不管是学本事还是伺候你,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他没说话,一屁股坐下把饭菜吃个精光,然后抹把嘴看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在灶台上,扔下一句“拿去买米”。买米哪用的了二两银子?我买了米、面、肉、布,还有两只鸡。他虽然不说,我知道他爱吃腊肉炒鸡蛋,只要有这个菜他都能添两次饭。住的竹屋是他自己搭建的。屋后的地原本荒着,被我种了菜。屋前有一大片花圃,他要是不出门,必去摆弄那些枝叶。我来的时候花期已过,到第二年才见到那花开的样子——艳得惊心,大片的红,远看似火近看如血。我问他:“这是什么花?红得这样烈。”他说:“是玫瑰,也叫刺客之花——枝茎带刺,刺伤那些靠近它的人。”那花的香味熏得我胃里一阵翻腾,吃下的饭都吐了。连着吐了几天,像是吃坏了肚子,我跑去找郎中抓药,郎中却说我有喜了。我跑去青楼,用身上唯一的首饰——一个玛瑙镯子,从老鸨子那儿换回一副打胎药。喝了药,当天晚上痛得死去活来。他有些不解:“你吃了什么脏东西?吐了几天不说,又疼成这样。不是给郎中看过了吗?也喝了药了。”我疼得说不出话,顾不上理他。折腾到半夜,一团带血的肉块滑出来,被我盛在铜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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