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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着下巴，握着毛笔无意识地一直往墨里戳，「我看你以前一直都呆在远灵山庄里，一时间离开那麽久，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去，应该会很不习惯吧？」想当初我刚离开永陆王府的时候，每天一醒过来都下意识要戴上那十六号童养媳的牌子，当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永陆王府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感觉既悲且喜的，有点空虚。

「不会，我一直都有在跟远灵山庄的人保持联络。」江灵风倒是一脸平静。

「咦？但......这里是风狠楼啊！」我微愕。

「远灵山庄跟风狠楼一样有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人，只要是能去的地方就能够找到对方，况且嬴殇最近对我们的监控放松了不少，对我们更是有利。」他说的也是，自从那一次回来以後，嬴殇就下令我们去哪个地方都不用通报，除了风狠楼以外，好几次我擅自跑到他院子里去找风游喝茶聊天都没有被人挡下。

「其实我觉得嬴殇有点可怜的说，每天都要活在这种被监视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自由不是吗？就算他权力有多大，有多少银子也好，他从头到尾也只是一个人，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人打开过。」我摸了摸鼻子，「我觉得我们平日可以尽其量对他好一点，就当作是他让我们住在这里那麽久，也没有赶我们出去的报酬吧。」事实是我们黏着人家不放才对。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对嬴殇改观感觉对他有点不太公平，如果大家都能跟他融洽相处那就好了。

江灵风望着我一阵子，轻叹气认真道：「阮小花，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嬴殇一时间的好可能会让你迷了眼，但现在我们对他的认识到底不深，没有人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突然就翻脸，现在他突然对你这麽好，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只是他心里一时间的混乱，等到他想清楚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他跟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改变过。」「你还记得当初你来到这里是怀着什麽心情的吗？你说想要救永陆轩是因为你欠他太多，你要救小贝是因为你对他的愧疚，但现在呢？你已经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你甚至已经开始忘了当初你来到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