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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自己和对玉生烟的恨意就更加的深沉。

从玉生烟失去魅惑之力到现在，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了。

在这半年中他经历了童谋的非人虐待,以及天九这地狱般的折磨。

死又死不去，活又不算活，她的意志已经被消磨殆尽,人格也几乎崩溃,每天也不再想着如何活下去了,因为几次自杀未遂,被天九切断了浑身关节肌腱。

每天就瘫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等着天九来给自己灌吃的,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完整的皮肤，可以说天九的技术真的很好，说削皮就只是削皮,就连皮脂下组织以及筋肉血管都没有伤及分毫。

而且还给她涂了药,肌体的自我愈合功能也折磨的她欲仙欲死。

伤口愈合，新生的肉芽使得每日里肌肤如同蚂蚁啃噬,奇痒难忍，遍布全身。

北方深冬的夜，凄凉彻骨，而玉生烟居然会觉得身体如架在烈火上炙烤。

她的生理机能已经降至冰点,即使天九不停的使用药物，玉生烟身体始终维持着高烧不曾有任何消退的迹象。

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天九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临了。

最后，天九一把撕下了玉生烟整张面皮。

望着这个不停抽搐哼哼的女人，天九跪倒在地上，面带微笑眼含泪水他要去向黄泉找妹妹赔罪去了。

他选择了最痛苦的死法。

他用匕首狠狠地插入自己心房，忍着剧痛，调动了全身力气，猛然旋拧刀柄，生生的搅碎了自己的心脏……

最后一块皮被天九剥下，浑身鲜血淋淋，殷红筋肉外露的玉生烟，在天九自尽之后激动的热泪盈眶，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她突然换发了生命力，用血肉模糊的下巴，一蹭一蹭的往前爬去，拖着长长的血痕爬出地下管道，投身管道外的江河中去。

被水呛死之前，脑海中迅速的播放着自己的一生，那些被他坑害的人，被他奴役的人，以及错过的人……

此时此刻她终于生出了浓浓的悔意，在意识彻底消失前迷蒙的张开双眼，仿佛看到了慕远就在眼前，张开嘴巴无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如果有来世，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