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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聪明。”熟悉的女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叫她名字时那个特别的下压尾音让桑榆不敢置信的微微颤抖──

“何必呢，睁开眼睛吧，就算你不看我，我也不会放你走的。”那人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优雅和淡淡的高傲，如此熟悉，让桑榆不得不相信，这个人就是她……她默叹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突然罢工似的放松下来，睁开因为自己太过用力而开始酸疼的眼睑，看向对面那张熟悉的脸，苦涩的开口，“……夏霜……”

对面的夏霜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眼中是压抑的怨恨。原本精致漂亮的脸庞，如今布满疲倦，大大的眼睛下面是一圈明显的乌黑，甚至原本亮泽的头发如今也变得暗哑毛躁。虽然她身上优雅高傲的气质依然如昔，只是配上这样憔悴的容颜，只会让人更觉她的处境之难……

“晚上好，桑榆。”夏霜冲她微微一笑，漂亮的嘴唇弯出完美的弧度，牙齿毫无所露。夏霜终究是夏霜，即使这种时候了，仍然要求事事完美。

桑榆并不回答，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回对方一个镇定的笑容。可她是夏霜，桑榆知道她讨厌自己、怨恨自己，多余的镇定只会让她更加愤怒。可她不明白，夏霜为什麽要做这种事。她讨厌自己是由来已久的，可她一直都只限於那些暗地里的小动作，难道她就不怕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欧洛萧吗……而且……她的样子……究竟发生什麽了……

见桑榆不言不语，微皱眉头的看着自己，夏霜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被白色洋装仔细包裹的曼妙身体因为笑得太过用力而不住颤抖，甚至一滴眼泪都被她笑了出来，“桑榆、桑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似乎桑榆是什麽好玩到极致的东西，夏霜蹲下身来，和桑榆脸对脸，眼中闪烁着怨毒和有趣，“你不知道？”

桑榆被她问的莫名，下意识反问，“知道什麽？”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听见她的回答，夏霜无意识重复、低喃，漂亮的眼睛也开始涣散，似乎是陷入某种悲伤的回忆，可很快她就恢复过来。黑如夜色的双眸紧盯桑榆，像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她的眼神太复杂，让桑榆无从猜测。她模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