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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陈主任出来，姚妈妈已经将病房收拾妥当了，拿了水瓶出去打热水。

姚舒宁在热水房将想法跟她说了。

“你爷爷前年脑梗，人有点糊涂了，不然他的人脉更多。”姚妈妈叹了口气，她自然也愿意去找更好的医生来做这个手术。

“可要是换医院，爸爸肯定会怀疑的。”

姚妈妈沉吟片刻，将决定权交给了她：“药药，你年纪不小了，现在也已经成了家，是时候该挑大梁了。妈呢，很没用，除了跳舞，和姐妹玩，什么也不会，你爸也什么都不让我操心。妈妈老了，就算现在学着去承担也已经来不及了。从现在起，家里的事情，都靠你了。”

姚舒宁一怔，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和难过。

“别怕。”姚妈妈的眼神鼓励，“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妈妈都会支持你。”

姚舒宁用力抿了抿唇：“那、那如果我想跟爸爸说实话呢？”

姚妈妈笑了笑：“那我们一家，一起承担。”

回到病房，姚舒宁倒了杯水给爸爸，思前想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姚文远好笑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姚舒宁看看妈妈，深吸口气道：“爸，您……您其实不是胆囊结石。”

姚文远沉默地看着她，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又压抑。

片刻，姚文远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

姚舒宁一惊：“您知道？”

姚文远笑容无奈：“唉，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肯跟我说实话呢。我看着你们演得这么辛苦，我都替你们累得慌，当然，配合你们演戏的我也累得要命。”

姚舒宁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姚文远靠在床头，感慨道：“这下好了，咱们谁都不用演戏了。”

姚妈妈恨恨地戳了戳他：“你也不跟我说实话，害我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

姚文远笑眯眯地抓住她的手指：“我这不是想着配合你嘛。”

姚舒宁跟着笑起来，笑着笑着，眼圈红了，趴在他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傻孩子，哭什么。”姚文远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爸爸这辈子活得比大多数人开心，生活优越，从小顺风顺水。要是以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