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树与烂柯人_分卷阅读4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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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4 (第1/3页)

    她除了在去滨大学俄语这件事有些执著,其他的时候,乖巧又温顺,娴静又优雅,就喜欢安安静静在寝室看书,极少出门。

不像他,事事让余婉湄操心,不愿报备安全。

凭什么是他活着,余婉湄这样的人,却为他死了。

陈烟桥想到这里,眼底尽是阴霾与嘲讽。

他的唇薄,年轻时不知何等傲慢,到如今的岁月里,仍然是言语辛辣半句不饶。

“你懂自爱吗?一个姑娘家,总缠着别人要访谈,独自一人去何家,不是往虎口里送么?跟陌生男人看日出,进出家门,我要是有歹心,你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倪芝慢慢站得笔直,一字一顿,“你家,要是不欢迎,我不来就罢了。”

她身上没有一丝柔软劲儿。

陈烟桥的手撑在膝盖上,插进鬓角的头发里。

汗就从额头顺着鬓角往下淌,又滑过脖子,流进汗衫里。

他斜睨她,语气淡漠,“随你。”

陈烟桥不再言语,低头欠了点儿身,终于按开旁边的风扇。

那风扇不知多久没清洗过,每片扇叶上都是灰尘,转开了噪声极大。

凉风裹着西晒的暖流,从他那头吹到倪芝这头。

倪芝握了握拳,又松了开。

“你知道吗?”

她语气平复下来,没有一丝一毫地生气,“我感激你,因为我在何家遇到危险,你答应我访谈;我感激你,在地震时候送我去医院;我感激你,愿意陪我看江边日出。”

她顿了顿,“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倪芝掷地有声,“没有人要成为你赎罪的道具。”

陈烟桥蓦地抬头,同她对视。

她那双丹凤眼里,不再是迷茫,清晰地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

倪芝抿了嘴,“你当然不是为我,换个人,你还是会如此。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余婉湄没有死,我不是为你脱罪,你自己想想,你还会用这样的态度来操心别人的事吗?”

谁都可能会,陈烟桥不会。

他年轻时候,何尝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那时候和谢别巷想尝试欧洲教堂式的壁画,尤其是米开朗琪罗的湿画法,所谓“湿画法”就是在半干半湿的灰泥上作画,为的是让潮湿的灰泥迅速吸收颜料的色彩。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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