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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眼底一片灰寂,她定了定神,下马对着身侧兰登苏邪不倒的尸身,抬手让他瞑目。这一刻,仿佛才是真正的战神名号的交接。有人看着她肩上那曾属于父亲的披风,仿佛明白了她的意图:“郡主,你要做什么?”一张张饱经硝烟血火的面容从一栋栋焦黑的屋室后现出,他们仿佛在等一个前所未有的宣告。季沧亭站在一片焦土上,她知道为她正风挡雨的父亲不在了,那个当时和她说要共赴国难的人也回不来了……但她还在这里,此后的岁月,她将长夜一肩承。“崤关不再,已为过去,如今匈奴南下,山河飘零,你们是想继续自怨自艾下去背负千秋骂名,还是愿随我继承吾父荣耀,驱除胡虏,挽家国之危亡?”她那模样,让一些老兵陡然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年少小将,也是这样扛起了崤关的大旗,单骑出关杀了匈奴的汗王,以至于令厄兰朵二十年不敢南侵的。“愿随……主公!”不知谁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听着耳边不断响应起的声音,季沧亭再次看了一眼兰登苏邪,眼底涌现出一抹凛冽如中夜刀锋的暗光,喃喃道,“从现在起,时无英雄了,又岂能让竖子成事?”☆、第59章第五十九章纵横·其一厄兰朵。乳茶在炉子上不安地冒着气泡,一片片或迷茫或敬畏的目光里,草原上最令人震怖的传说,那头雪白色的狼王旁若无人地坐卧进了日逐王的部落里,金黄色的兽瞳懒洋洋地看着面前的狼崽撕咬着一条比它大数倍的生牛腿。郗王妃小心翼翼地将乳茶奉至唯一一个不惧狼王的人面前,然后又立即坐回到不停深呼吸着的日逐王身边,谨慎道:“……妾身从王那里听说先生之前消失在狼王的领地,不想竟有此奇遇,着实令人惊叹,不知先生以何手段能让狼王如此青睐?”成钰眼眸低垂,眼前虽是一片模糊的人影,但他已经习惯,道:“机缘巧合得以偷生,不过亦在草原上流离若久,敢问……眼下崤关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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