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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玄宁的修炼方法并不适合盛鸣瑶。最后,就是剑意了。玄宁发现,盛鸣瑶的剑意独树一帜到自己想要纠正,却发现无从下手。论起来,玄宁的本命武器也是剑,然而他的道,与纯戴剑宗那帮剑痴完全不同。如果说,将纯戴剑宗剑修们的道是一条简简单单的直线,只要安安稳稳的走便是了,那么玄宁的道,更像是复杂至极、纵横反复的花纹。稍有踏错,万劫不复。这世界上不会有两个完全相似的人,所以也不会有两条完全相似的“道”。而每个人的“道”,除去功法等外力因素,更与个人性情、心境有关。玄宁本以为依照盛鸣瑶的性格,她的道就算与自己不同,也该是曲折离奇又繁复杂乱才是。可谁知,她竟会有那么孤傲疏狂又清正整齐的剑意。——与纯戴宗冲和子最得意的弟子滕当渊的剑意很相似,但细观之下,又明显能感受到不同。玄宁冷眼旁观了三日,试图纠正,却总是失败。反倒是常云知道这件事后,哈哈大笑:“这很正常。”他最近总喜欢往玄宁的洞府跑,每次见到玄宁指导他的小徒弟练剑,蹙眉纠正却拗不过来剑意时,常云都会看热闹似的在背后嘲笑玄宁。“盛鸣瑶那孩子,与你还是不同。”常云耸耸肩,反倒开始宽慰玄宁:“其实这天下,本就没有完全相似的人。我倒觉得这孩子如今性格也挺好,说不定能比你们,都走得更远些。”玄宁抿唇不语,片刻后,复道:“模仿来的剑意,无法长久。”常云见他执意如此,也就笑笑,不再多言。玄宁没有告诉常云,之所以那么排斥盛鸣瑶如今“模仿来的剑意”,还有别的原因。他忘不掉盛鸣瑶之前在正殿时空洞的眼神,像是在执拗地透过自己看到某人,也忘不掉盛鸣瑶在被取了心头血后,昏迷时喃喃的名字。滕、当、渊。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细细的刺,横在了玄宁的喉咙。取不走,也咽不下。说白了,无非是玄宁既不想莫名成为盛鸣瑶睹物思人的代替品,又不愿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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