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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后,一向严肃的有些呆板的他也不由得激动道:“大人,您终于醒了。”说着,柴浪用钩子将床帷挂了起来。宁砚咽了两口唾沫润了一下干的发疼的嗓子,嘶哑道:“给我倒杯水来。”一杯水下肚,宁砚才觉得好受一点,微微喘了一口气,虚弱的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是都指挥使大人觉得您大病是因为在刑场上被恶魂给缠住了,就找来了一批僧人,做大事驱魂的。他们今早开始诵经,大人您下午就醒了。”宁砚扯起嘴角笑了笑。虽然恶魂什么的是无稽之谈,但他这次的病还真有几分是观刑造成的。千里入蜀,他估计在路上病就开始积累了,然后被刑场一刺激,病就爆发了。“我睡了多久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大夫说您是风邪入体,引起的风热之症。只要热褪去了,很快就能恢复了。”宁砚点了点头。“让外面停了吧,你取十两银子给僧人们,然后代我送一送。”“是。”柴浪出去后,没一会儿诵经的声音就停了下来。宁砚甩了甩头,想将昏沉感给甩去,想起身奈何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苦笑了一声宁砚就靠着不动了。柴浪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大夫。大夫挎着药箱先是行了一礼,在得到宁砚的准许后,才在床边坐下。大夫先是看了宁砚的眼睛和舌头,再探了体温,最后才是号脉。片刻后,号脉罢,大夫拱手道:“大人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之后就是调养的事了。所谓病去如抽丝,大人须得戒急,慢养为上。除了用药外,大人还可以每天用薄荷叶替茶泡水,此于风热之症最为有益。”宁砚平和道:“我都记下了,多谢大夫。”大夫忙道:“大人折煞草民了。您是为救潼川百姓而来,能为您诊病,是时珍莫大的荣幸。”宁砚一怔,追问道:“时珍?你姓什么?”大夫不明白宁砚为什么有此一问,带着疑惑回答道:“草民姓李,名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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