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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在直截了当地讽刺她。

讽刺她的有勇无谋、愚不可及、自作聪明、和目中无人。

“你……”

若小澍一时竟无法反驳。的确，这次前来与他谈话就是个难以预料结果的豪赌，她把自己和林染的性命押在概率不大的赌盘上就是事实。

站出来为她说话的人，是直到刚才为止都只字不言的林染。

“白宿，你是具备野心的人。”他用半嘶哑的嗓音警告他，“你不可能始终处于别人的掌控之下。如果你是为了讨好某个人，而坚持要抓走小澍的话——”

这句话却触到了他的雷区。

白宿不可能允许自己的骄傲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家伙肆意评价：“讨好？我白宿就从未讨好过谁！即便有，那也是出于发自内心的敬重、被他的人格和言行所折服、想要成为他的合伙人，而非被权势所逼！”

白宿黑着脸对林染投去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林染吐出一口浊气，似是心中已有底气。

“但是，果然还是有这样一个人物在背后对你发号施令吧？”他问。

白宿眯起了眼。

“……什么意思？”

“你知道小澍被诬陷的真正理由，对吧？白宿。”

林染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是那个冷静、镇定、不动声色的贵公子白宿。与此同时，林染的御灵灰樱像是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一样，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时不时发出一声短促的警告，细小的猫爪不安地挠着地面，小头压低，目光充满敌意。

沉默似乎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淤积在身体里的某处，难以得到通畅。有重物压在胸口上，沉闷闷的，叫人无法呼吸。

然而，白宿向前走了一步。步子不大，只稍微拉近了一点他们的距离。但对于听清他的声音来言已经足够了。白宿的眼睛始终黏在林染脸上，像是在观察他的微表情，来判断自己此刻应该对他说出什么样的话。

他想知道的信息就近在咫尺。

“是，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林染听到白宿用那毫无特色的冷冽声调这样说道。

与此同时，他感到白宿手上的弯刀之刃已在突然之间逼近了自己的颈部，还好他一向反应敏捷，只见他把头一偏，立刻躲开了几厘米，就在白宿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