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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些捧杀的意思,这是在提醒太子,他依旧有治国之才吗?连太子都不及。十一皇子勾起唇角:“皇长兄是嫡出长子,只身份就是我等望尘莫及,也难怪父皇看重。”此言一出,太子立即变幻脸色,不自然地觑着上首刘丛绣满金龙的玉袍,额上沁满细汗,他的母妃虽然出身不低,但和皇帝的原配皇后一比,那还是一个天上,一个泥地里。刘丛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一向是慈父,不求儿子们同心同德,只愿他们不要出现手足相残之事,谁知几个成年儿子之间的矛盾近来日渐加深,不得不提醒他预想最坏的结果。只听刘挚淡然自若地道:“本王生平没有大志,天下对于本王好比枷锁,既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有何用。”刘丛一直气这个最中意的儿子不肯担当大任,今日才遽然回转过来,想必他当太子那些年没少受人挤兑,说不定就是因此他才沉溺男风不肯自收,这么一想,心里莫名平添几分堵意,阒黑的眼眸扫过诸子:“你们都是父皇的儿子,何来身份有别一说。刘弼不得胡言。”临江王幽幽笑道:“弼儿也是欣赏他皇长兄,并无恶意,陛下念在他年纪尚小,千万不要怪罪。”刘挚眯起眼睛笑的四两拨千斤:“能有福气待在父皇身边尽孝,比什么都来的实在。弼弟,你要好好惜福啊。”适才刘丛扫过刘斑的眼神告诉他,很快,就要有人和他一样,被打发到封地去,父皇他先是天子,才是他们的父皇,偏偏有些人就是认不清局面,呵呵。刘丛赞许地向刘挚投去一眼,而此时临江王的脸色却不大自然,他撩袍起身道:“夜露深重,皇子们五更就要晨起念书,皇兄......”刘丛早有散席之意,随摆摆手道:“都去罢。”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借着酒意,刘挚醋意十足地道:“王妃好像很愿意刘斑为你献殷勤。”宴席间,瞧她接受敬酒时笑靥如花的模样,他的心口莫名地点着火苗。二人间已冷落数日,见他主动挑起话端,秾辉疏离道:“王爷若是不喜,妾日后不理他就是。”她心里想说的是,你要是看不顺眼,我自请下堂去就是,但毕竟刘挚是皇子,她怕彻底得罪他,会为沈家带来灭顶之灾,哪里敢把“下堂”二字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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