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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来，“不然我还是罚你好了，罚什么呢？”

霜晨月连忙道：“师父风姿绰约，当然受欢迎。”

“就知道见风使舵。”元绝忍不住笑了，感慨道，“你这小姑娘也是奇怪，别人都恨不得天天学琴棋书画，作一副淑女的样子来，你倒是好，就喜欢打打杀杀，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

霜晨月噘嘴道：“师父别胡说，我的棋艺已经进步了不少，琴我也会弹，至于书画……”她仰起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师父你根本没有教我啊。”

元绝忍不住笑骂道：“好你个鬼灵精，就知道赖给我！”

“师父多才多艺什么都会，我专心修道还要被罚，真是不公平。”霜晨月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指着画道。

“好，我现在就教你。”元绝把一支笔递给她，指着画讲解起来，“这画分得是山水、花鸟、人物……”

夏日的午后总是那么炎热，但峰顶却是无端的清凉，一棵苍翠的古松下，师徒二人认真地探讨着画技，空中传来孔雀声声的鸣叫。

霜晨月始终相信，那时候的一切美好都是真的，元绝眼中的无尽温柔也是真的。

“师父，我画好了，怎么样？”霜晨月有点紧张，又有点得意，一副邀赏的样子。

元绝暗暗皱眉，指着画问道：“这一团绿色是什么？”

霜晨月指指天上，得意地道：“是孔雀。”

头上传来孔雀愤怒的鸣叫声，根根孔雀羽如雨般射下来，落在画作上。

元绝叹一口气，斟酌着措辞，道：“可能你不适合画画吧。”

霜晨月愣了愣，看着千疮百孔的画，转过身笑道：“没关系啦，我又不是天才，有不会的东西很正常啊。”

尽管努力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声音到底还是带了几分不甘。

到底是小孩子，越是天才少年，在挫败之后越会愤懑，甚至可能走火入魔。

瑞云楼内，路小白喝着茶，对着桌子上的一张画像评论道：“倒是挺好看的，连□□都画出来了，笔锋带着几分情意，一看就是痴恋你许久了。”

连烨看了看，淡淡道：“这种画我今年已经收到五百八十九张了，终究也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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