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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瞅了眼时间，“那学长……我先挂了。”

“好，拜拜。”

“拜拜。”

谢文杰正坐在椅子上摇头摆尾，眼角余光瞥到何嘉遇在阳台上打电话，心里犯嘀咕，和谁打电话呢，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唐时挂断电话后，内心也平静了不少，深呼吸一口后，伸出左手遮住了左眼。

屋内静悄悄的，唐时能够听到左心窝心跳的声音，遮着眼慢慢环视屋内。

慢慢的，唐时看见原本空荡荡的沙发上，此刻正半卧着一个人。那人有气无力的样子，皮肤雪白近似透明，一身白色连衣裙，白衣裙上还沾着深褐色血迹。

长发披散，遮住她的脸，唐时看不清她的长相。她似乎注意到唐时的注视，微微动了一下，看起来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没再动弹，而是开口问：“你能看见我？”

唐时咽了一口口水，脑中反复重复着刚刚何嘉遇给她唱的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你是陆月吗……”

那人声如蚊讷，“嗯。”

察觉到唐时的怯意，陆月努力起身，依靠在沙发的后背上，伸出白皙得过分的手，手上还沾着点玻璃渣，看起来有些渗人，“你过来点，不用怕我，我没有恶意。”

唐时也不管她有没有恶意，怕惹她不开心，也没有违背她的意思，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陆月的头发黏在脸上，只露出半张脸，唐时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她最怕阿飘了。

也只是匆匆瞅了她一眼，露出的半张脸能看出眉眼很温和，不像个坏人。因为她的长相，唐时也对她放低了警惕。

唐时干咳了一声，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点，“这段时间，你为什么要缠着陈涵，就事论事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大错非得让你缠着他不放。”

陆月仿佛在用最后一口气在回唐时，“他确实没有错，正是因为他没有错，所以我才缠着他。”

唐时不解其意，追问：“什么意思？”

“我曾经给过你两次提示，晚上九点三十六分。那不是别的什么时间，是我被车撞的时间。”陆月吐了口气，“其实，我根本不是被陈涵的女朋友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