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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一个水下空间供他呼吸还不容易？”南雀无奈的瞧着已经变成沙雕的白虎和转不过弯的半人鱼，用力拍了拍连觉的犄角吼道。

谷玉一愣，面色尴尬，转头看向北蓝柯。

在南雀的吼声中回神的北蓝柯整了整心情，看向谷玉：“可以吗？”

谷玉抿嘴点头，稍一用力便从北蓝柯的臂弯中跃出，扑腾一下钻入水中，冒出个头来朝岸上招了招手。兽人也不迟疑，向南雀点点头，便纵身一跃，连个水花都没溅起便落入一个气泡里。紧跟而来的人鱼小手一挥，牵着巨大的气泡飞快往湖心而去。

岸上的南雀对着恢复平静的湖面沉默半晌，喃喃道：“姬云裳啊姬云裳，你就是个胆小鬼，连与亲孙女相认的胆子都没有……”

南雀与人鱼姬云裳已相识几十年，曾经的人鱼族如何神秘强大，她都是从姬云裳的口中得知。不论是在西海深处看守圣物“圣玉龙珏”，还是一遇天倾必化龙，或是结界最后的看守者……等等传说，都在姬云裳时不时的回忆中露出真相。

人鱼一族确实深居西海，也确实有所谓的圣玉龙珏，但并非为了看守，反而是人鱼一族诞生于圣玉龙珏所产生的禁地中。

人鱼一生并无性别，又或者说是兼具双性。在成年可化双腿时进入禁地，圣玉龙珏会从中挑选部分人鱼承担繁衍子嗣的重任，有孕的人鱼就必须在禁地中呆到幼崽出生。而人鱼终其一生都不会离开西海，除了祭祀。

但如今姬云裳会出现内陆湖中，而她又并非祭祀，自然是出了意外。

她是被人鱼族祭祀放逐至此，断了她的经脉，让她再无法化出双腿，甚至无法控水，只能日日承受淡水侵蚀，却又凭借人鱼超强的自愈力而生死不能。如此刑法，只因她与外族私通，坏了人鱼族千年守约。

南雀与姬云裳便是在此相识，也是南雀带来的消息打消了已经怀孕的姬云裳寻死的念头。

人鱼族，灭绝了。

那时，圣玉龙珏不知为何消失，禁地也跟着不复存在，更不知道生活在禁地附近的人鱼族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