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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在她旁边的阶沿坐下,说:“阿汀,你、你别伤心。”“我不伤心。”云浠一摇头,“我就是,想哥哥了。”田泗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问:“宣威、宣威将军,他是——什么样的?”云浠听他这么问就笑了,目光落在院子里空荡荡的兵器架上,说:“小时候我娘亲去得早,是阿爹与哥哥把我带大。哥哥是天生将才,十一岁上战场,十四岁就能领兵了,到了十五岁,只要他上战场,必定战无不胜。那时无论是塞北还是金陵的人都说,哥哥青出于蓝,将来非但能承袭忠勇侯爵,成就一定在父亲之上。但哥哥不在乎这个,他从不骄傲,他说他只想像云氏一门的祖祖辈辈一样,保家卫国,戍边守疆。”“我还小的时候,哥哥和阿爹出征,我和阿柴就在家里等他们,后来哥哥开始统兵了,我想跟着他上沙场,父亲不同意,还是哥哥带我去的,他让阿久来保护我,第二回就让我领了兵,你信吗?”“信,我信,忠勇侯一,一家子,都是好人。”田泗道。他又仔细看了一下云浠,说:“阿、阿汀,你如果,实在,实在想宣威将军,那你——那你就去,找裴府那个,二少爷,确认一下尸身,总好过——这么悬着。”当年云洛的尸身说到底是裴阑第一个收的,云浠去塞北的时候,尸身早已入殓。裴阑怕她伤心,不让她揭棺看,可她在回金陵的路上,一个人走到半途,曾揭开来看过,那么英朗挺拔的一个人,到头来,变作一棺焦黑的尸首。她那时根本不敢信那是云洛。云浠点了一下头:“好,改日我去找一下裴阑。”脏脏有点人来疯,见了云浠与田泗,也不睡了,自在院子里打滚,又叼来木球递给云浠。云浠将木球搁在手心里掂了掂,然后用力往小院外一扔,脏脏疯跑着去捡了。云浠看它玩得热闹,心神回缓许多,这才想起正事,问田泗:“对了,望安的亲事,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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