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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头打个电话。他上个徒弟不是刚出师了吗？咱厂里最近也没来新员工，他估计能有空，我让他带带你。”

韩进步愣了一下，有些慌了：“师父，你该不是嫌我给你惹了祸，不要我了吧……”

“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姜得胜又好气又好笑，“我的意思是，在我在家休息治伤期间，让老章头带你，等我伤好了能回来了，照样还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小子难道还能不认我不成？”

韩进步这才放心了，赶紧坐端正，拍着胸口保证：“那哪能啊，师父！你永远都是我师父！是我爸！”

顿了一下，韩进步没忍住又问道：“师父，我想问你个事，刚刚那个宋知青，是穗穗的对象吗？”

姜得胜愣了一下，赶紧摇摇头：“你咋问起这个？宋知青跟穗穗就是革命情谊，同志关系。”

姜得胜没看懂韩进步是啥意思，可方桂芝作为女人，心思总是要细腻一些的。

她算是看出来韩进步的不对劲，跟姜得胜互看一眼，忍不住问道：“进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啊？”

韩进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师父，婶子，我就实话跟你们说吧，我……我喜欢穗穗……我想跟她处对象……”

‘晃当’一下，方桂芝手里的盆没拿住，掉在了地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进步，你说啥？”

姜得胜倒是听明白了：“进步说他喜欢咱家穗穗。”

“可我怎么记得进步比咱家穗穗还小吧？进步你是哪一年的？”方桂芝将盆放好，坐在了病床边上，看着韩进步。

“婶，我是57年的。”韩进步说道。

方桂芝摆摆手，说道：“穗穗是56年九月生的，比你大一岁，你们岁数上不太合适。”

“婶，我57年二月的，刚过了年没多久我妈就生我了，穗穗没大我一岁，就大我半岁不到。”韩进步赶紧解释。

姜穗穗过了今年九月十九岁，而韩进步刚满十八岁。这年头多得是十六七八岁就进厂里、上山下乡的，满了十八岁就能结婚了，在韩进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