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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的每一种表情、每一个姿态都在他眼前来来去去，最终汇聚成一句话：“我们离婚吧。”

他发现沈千星的存在很像氧气，他平时很少注意，但如果氧气消失了，他会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为什么会这样？席默琛也没弄明白，可能是因为先前跟母亲闹得不愉快，又被沈千星这么一闹，导致整个人有点失控。

过了很久，他终于说：“你随便开。”

他需要找个地方静静。

车子漫无目的绕着环线跑了几圈，吹够了冷风的席默琛回到家。琳达和席宣懿还没从法国回来，席奶奶早早地睡了，除了轮班的佣人，家里再没其他人。

钟叔出来接他，席默琛一路沉默，最后才问：“人送过去了？”

钟叔点头。

席默琛没再说话，回了楼上房间。沈千星只带了少量换洗衣物走，卧室和衣帽间的陈设基本没怎么变。浴室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她最常用的身体乳就放在水龙头边上，也忘了带走。

到处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

席默琛从浴室出来，一头倒在床上。婚床很大，他是大男人，沈千星只有小小的一只，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各自睡在两边，谁也不会打扰谁。现在床还是这么大，依然没有人打扰，只是耳边少了那道浅浅的呼吸。

……有点不适应。

*

沈千星被钟叔一路送到别墅。

她拎着两个箱子，一个是带去青山镇用过的，一个是刚从席家收拾出来的，都不大，她只带了必要的东西。这个小区离席家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但和那个老宅子不同，这是一个很新的高档小区，安全隐私性好，很适合居住。

车在别墅前停下，沈千星打量眼前的建筑，三层的，很大，还被装修成了欧式风格。

“这是席默琛准备分给我的？”

“嗯，你安心住，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钟叔说，“一两栋别墅席家还送得起。”

沈千星：“是呀，少爷家的蘑菇比伞都大。”

钟叔没太听清她在嘀咕什么，把钥匙交给她，提醒她修改密码，别的没再说了，就帮她把箱子拎上去。沈千星没打算让他进来，接过箱子以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钟叔：“……”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