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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感交集。

直直看着姜湛，对方好似能清晰地看见她眼里微微闪烁的亮光。

半晌，岳欢才轻轻开口，“这么久以来，姜先生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姜湛微微一笑，“那我说的对不对？”

看着对方含着笑意的眼眸，深邃的黑瞳仿佛要将人、将人心，都给吸进去一般，岳欢心下轻轻吐了口浊气，同样笑了起来，点头道，“对，很对。”

如果当初傅珩没有跑，如果她们的婚礼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如果他们真的成了夫妻，貌合神离、冷言冷语、相互怨恨，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感谢姜湛的提醒，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她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傅珩，感谢他不娶之恩。

就在这一刻，从前积压在心底的怨气也才算是真正地消散了，灯光是透着点黄的暖白色，可岳欢却仿佛看到了一片耀眼的光明。

而那光明里，却是站着一个眉目清冷，却又言笑晏晏的人。

第028章好看

不提刚开始碰上的人，这顿饭吃的还是很愉快的，不过让岳欢有些意外的，是姜湛竟然是个爱吃辣的，而且好像是无辣不欢，至少在这顿饭里，岳欢没见过他将筷子往清淡的菜里放过几次。

这让岳欢忽然想起之前姜湛说过一次，他是宁城人，而非淮城。

宁城人的口味好像就是偏辣的。

这样一想，好像也不奇怪了。

倒是让她对姜湛的身世有些好奇，但是她也明白，这不是她该好奇的事，越是接近姜湛，她仿佛越管不住自己了。

她看了看面前正不疾不徐吃着饭的人。

人是种很厉害的生物，能将自己的外表打扮地光鲜亮丽，让人看着就觉得舒心，可其实在日常生活中，一些难以避免的事情上，无论再怎么会打扮，也无法改变生理上不雅的事。

吃饭用餐也算其中一样。

可看着对面那人吃饭，岳欢却只能找到赏心悦目和秀色可餐来形容。

秀色可餐？

很奇怪，明明是多用于女人身上的词，用在姜湛这里却毫无违和感。

岳欢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去想，可这人……却是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