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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自擂。

东厢客房亮着灯火，浴桶内水汽氤氲。

一只肥猫叼着一小竹篮鱼跃到浴桶旁边，嘴一松，连竹篮带鱼一起落入水里。

白的红的黄的，还鲜活的小鱼立刻蹦跶着跳起来，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哼，活该！谁让你不陪我玩，那群小屁孩就知道啊啊啊的怪叫，一点没意思。

林果额上青筋跟着蹦了蹦，死肥猫！

她双手交叠，指骨捏的咔嚓作响，温柔问它，“乖，是不是要我帮你洗澡？”

肥猫哼了一声，高高抬起头，“谁要跟你一起洗，我要出去看月亮。”不跟她肢体接触的时候，肥猫自信自己还是很有天猫风度的。

吧嗒一声响，窗子被撞开，肥猫悄无声息跳下去。林果感觉到它的灵气渐渐远了，吁了口气，将头发散开来。

漆黑的发遮挡住她的脸颊，水波映出她的眉眼。

左眼，很快由黑白分明的澄澈，被一团血气似的红色所浸染。

没过多久，她整个左眼一片血红，仔细看，瞳孔是竖起来的金色，包裹在红色那一片滚沸的岩浆中，诡异可怕。

“有事找我？”男人好听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果盯着自己水中可怕的赤瞳，没有应答。

他似是能读懂林果的心声，“嗯，我没办法离开你，我们的关系现在很特别，你可以召唤我，我不能违背你的召唤，这有点像，凌驾于神契之上的某种契约。”

“你叫什么名字？”林果问。

“唔……”男人想了片刻，笑吟吟应道：“他们，似乎都叫我天横君。”

“我叫林果。”

“我知道。”

“你的眼睛这么厉害，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吧，为什么只剩下一缕灵识了呢？”

“月盈则亏，物极必反的道理，想必你也明白。”男人的声音中并没有不愉快，依然很温和。

“垂云宫中，给我开门的，是你么？”

“呵呵，你感觉到了？是我，可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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