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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姬莲生拦下李缥缈，带着清浅笑意，“不要动怒，先问清楚。都是小孩子嘛，血气方刚，可以理解。”

“——滚！”有你嘛事？瞎凑热闹！

你当然不动怒！被拱的又不是你家白菜？还血气方刚，血气你妹，方刚你妹！

混蛋东西，分明看热闹看得很开心！

姬莲生上下打量着林果，笑意加深，和颜悦色，“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有天赋的小辈？实力的确不错，跟沈湜也般配。”

李缥缈一爪子差点挠到他脸上！

你不火上浇油会死么会死么？没看到老子正生气么？

来的路上，李缥缈得意洋洋，告诉姬莲生无为剑居最近又收了个女弟子，天赋惊人，他们莲斋的一群小辈加起来也比不上她一个。

“喏，星不破和宋端，就是她救的。”

否则三个小辈能从晏七手下捡回小命？就算是他们两个老家伙杠上晏七，最好的结果也无非如此了。

自家人卖了恩情给那帮娘娘腔，就得夸，往死里夸，夸出花来。

就算林果是老妖怪，那也是我括苍山的老妖怪，你们天枢院没有吧？

李缥缈笃定姬莲生看不破林果的身份。姬莲生也的确没看破，化神境界的老妖，修为上压了他们一级，等级差距没那么容易跨越。

姬莲生是自己猜出来的。

这小姑娘身上没妖气也没灵气，但能在晏七手下救出两个孩子，自然不是普通人。

他在容月山庄的废墟处捕捉到了一两丝幽泉暗火的阴灼之气，再加上之前得到的黄泉火荼死而复生的消息，很快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黄泉火荼啊。

眼看着姬莲生用他刚才的话嘲讽他，李缥缈丝毫没有被打脸的感觉。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注意力全都被“小师弟被老妖怪勾引/玷污/强迫”给占满了！

姬莲生再次看向林果，目光忽然落在她脚下，半掩在枫叶堆里的小布兜上。

“那是什么？”姬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