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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世不恭的笑意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正一脸严肃地紧紧盯着沈慕璃，细看之下，他的眼中竟然还有一丝紧张，真是千古奇观。

沈慕璃不自觉地被陆珏的情绪影响，屏息凝神地看着他，小心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陆珏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定定地看着沈慕璃好一会儿，直看得沈慕璃微微不大自在地移开了眼，陆珏这才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雕着云纹的沉香木匣，轻声道：“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会喜欢。”

沈慕璃诧异地看了陆珏一眼，心说这人不是已经送了一回礼了吗，怎么又给自己一样礼物？

不过听着陆珏这话，沈慕璃的好奇心也上来了，忍不住打开了匣子，就见一支衔着红色宝石的凤钗安静地躺在匣子里，披着温柔的月光，像是陆珏此刻未说出口的柔情，蓦然钻进沈慕璃心里。

沈慕璃怔怔地看着眼前这支凤钗，半晌，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另一张慈祥又温柔的脸，在自己另一个成人礼上，那人眼眶通红，笨拙又轻柔地给自己挽了一个发髻，小心翼翼地将一支凤钗簪在自己发间，嘴上还笑着宽慰自己，“我的璃璃也长大了，要是你妈妈看到这一天，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你妈妈最喜欢这些小东西，我都打听了，以前的小姑娘，成年的时候可是要办及笄礼的。要是你妈妈还在，一定会给你准备好发簪，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爸爸手笨，你可不要嫌弃啊！”

沈慕璃呆呆地摸着这支凤簪，顷刻间泪落如雨。

陆珏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怎么了怎么了？要是不喜欢，我马上换一个！你别哭啊！”

这是陆珏第一次见到沈慕璃哭泣的样子，之前练武时，不管多苦多累，被陆珏打倒后有多疼，沈慕璃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陆珏有时也会恶趣味地想看看沈慕璃脆弱的样子，然而当沈慕璃真的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时，陆珏却觉得自己心如刀绞，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然而听了陆珏慌乱的安慰，沈慕璃的眼泪却越落越凶，喉咙嘶哑得根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