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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莉感觉他们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她跟男孩天天待在一起。

那时候，他还没有去上学。

清晨的阳光从纱窗射了进来，洋娃娃坐在少年身边，看见睡着的他满脸潮红。

“艾莉，艾莉……”

他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手紧紧地抓住被子，梦呓的时候不停喊着她的名字。

“嗯……艾莉……”

后来，少年总算睁开眼睛。

睡醒的少年眼眸带着湿意，齐莉看得心疼死了，他肯定又梦到不好事情了。

“郁里乖，不要怕……”

但是她还没说完，瞬间天翻地覆倒在一个胸膛上，一只大手覆盖住她的眼睛。

“郁里，怎么了？”

“没事……”

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她能够感觉到他的胸腔起伏很大，而且呼吸非常急促。

“郁里，我想看看你。”

看不见郁里她有点担心，而且他也不像没事的样子，不然怎么会突然这样。

“很快，很快就好，嗯……”

少年并没有把她放开，洋娃娃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感觉到他的手在不断颤抖。

如果洋娃娃此时能够视物，她会看见少年弓起上半身，另一只手伸进薄被里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把她松开。

洋娃娃马上翻身爬起来，看见少年睡袍松散露出一大片肌肤，脖子脸颊潮红得厉害，眼眶里布满湿意，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看起来，他刚刚哭过了。

洋娃娃爬到他脸颊旁边，伸手擦掉他眼角的泪珠，在泛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郁里不要怕，艾莉在这里。”

亲昵蹭着少年表示安慰的艾莉，没有看见那双深褐色的眼眸中，翻滚着怎样炙热可怕的情绪，那情绪就像能吃人的怪物。

因为早上少年做噩梦哭了的事情，齐莉一整天都对他非常容忍，即使今天的郁里格外粘人，粘人得仿佛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艾莉，我可以画你吗？”

小鹿般的眼神让她难以拒绝，明明他已经不是小孩了，还是很容易使人母爱泛滥。

“那你给我挑身衣服吧。”

自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