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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了。

“你...怀了？”陶烨尘盯着陶如墨尚还平坦的小腹，可能是太高兴了吧，语气都变了，眼睛里面都有了莹润的泪水。

陶如墨嗯了声，她擦了嘴，这才对陶烨尘说：“已经满八周了。”

陶烨尘连到了三四声好。

“我这里有些竹荪，新鲜的，尽早刚采摘的。这个味道鲜，也许你能吃点？”

对上陶烨尘那关心期待的眼神，陶如墨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笑着接过装竹荪的小篮子，回头交给了做饭阿姨。“陶先生，今晚就在我们家吃饭吧，我已经让阿姨煮了你的饭。”

陶烨尘听到这声陶先生，心里难受了一下，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好！”

宁霜不认得陶烨尘，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陶如墨她有时候都认不出来，所以她都没跟陶烨尘打招呼。

刚才陶如墨呕吐的时候，宁霜就站在她后面看着，眼神也是怜爱的。

见陶烨尘给了陶如墨一些竹荪，宁霜想了想，走进厨房，对做饭阿姨说，“我用竹荪做个汤给如墨喝。”

阿姨一喜，忙说：“宁姐你做的菜好吃，你做的，少夫人饭都要多吃半碗。”

宁霜听了这话，心里也觉得开心。

果然，吃饭的时候，陶如墨还真的喝了一碗汤。她知道这汤是宁霜做的，放下碗后，就对宁霜说：“妈，我明天想吃鸡蛋肉卷。”

宁霜一愣，接着笑眯眯地点了头，“好，我明天给你做。”说完，她又偏头对厨房里的做饭阿姨说：“张妹子，明天你记得提醒我给如墨做鸡蛋肉卷啊。”

张阿姨点点头，“好！”

陶烨尘注意到这个细节，趁宁霜起身去倒水喝，见桌旁没别人，陶烨尘赶紧问陶如墨：“宁大妹子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么？”

“嗯，有时候连我都不认得了。”

“人老了，都容易这样。”陶烨尘不敢想象自己患上老年痴呆，逐渐忘记身边所有亲人的那一幕。想想都觉得绝望。

陶如墨深深地看了陶烨尘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陶烨尘好久没见到陶如墨了，也舍不得走，就找着话跟她说。

他并不知道陶如墨和陶如烟之间的事，他主动提起陶如烟的事，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