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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那些阿猫阿狗的腌臜事也叫她去理,未免太屈才。”虽有些大材小用,但牛刀未必不能杀鸡。谢择益在驾驶室里笑看了会儿她的背影,瞬间便不担心了。——今天的衣着妆容,允焉是精心设计过了的。因想着隔壁是文人的聚会,又因几年前张恨水曾在上说过,最爱中国女人穿简简单单的蓝布罩衫;只因罩衫单薄,她在里头又搭了件草绿色调的、足足吃了五斤丝线的旗袍。近两年不时兴长旗袍,也不兴长袖,故而她的旗袍刚过膝,比外头的蓝布罩衫长一点,从蓝里露出一截挠心挠肺的绿;两手空荡荡的从罩衫宽大的袖子里钻出来,稍一动作,露出白白截胳膊。别人都说斯公子是“鸳鸯蝴蝶派”,那他一定不会不看张恨水。这身衣服她满意得不得了,只不过日头落下去之后起了风,冻得她在饭店外头直哆嗦。她坐在饭店大厅沙发上抱怨道:“三妹妹怎么还不来?莫不是不会来了吧?”周氏低垂眼眸,笑了笑。斯太太道:“再等一等罢。上头刚开始,也不急这一会儿。”她想着:楚望如今是什么样了?在欧洲那些年,中国社交界稍上层些姑娘都爱捧着她,和她扎堆;里头不乏晚些时候从上海来的,问起,都说没听说上海交际圈有她这位妹妹的名字。也十五了,葛太太一定会放她出来交际的,否则不然,上哪里去给她挑户好人家?这样想着,允焉十分轻易的得出这个结论:无论什么样,一定是没她好看的。旋即也就自信坦然,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一边想着,她一边往窗外望去时,正好一辆黑色道奇停在饭店外头。仆欧去指挥泊车,副驾驶室便先下来一位一身黑的高挑女士;那件香奈儿黑风衣,她看中很久了;每每去问,都告诉她:“这件衣服有人先订下了,是依照她的尺寸订做的。”再去打听,想问问能不能照着她的尺寸再做一件,却被告知不会再有了。这衣服是她的心结,总想看看穿这风衣的女士是谁,却没想到如此机缘巧合的在上海见到了,便不由得有点以不开眼睛:原来这上海,衣品能与巴黎媲美的,竟也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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