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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采访徐少谦与梁璋的,邀请徐少谦去各大学校讲座的,内地有之,日本有之,新加坡有之……欧美兴许也有,但是碍于长途交通,邀请函兴许还没来得及寄到。徐少谦一一推脱,然而也有几所内地学校,是打通各方关系,托到他旧日师长专诚来香港请他去,可谓机关算尽。推脱不开,也就去了两回。仅就这两回的演讲,又被许多报章大肆摘录。褒扬之声有之,最多的是称未来两、三年内,某年的诺贝尔奖非此篇论文莫属;贬低之声更甚,其中不乏质疑香港大学科研能力能否支撑从实验到全部计算过程的运作,对论文内容真实度存疑的,最终都被不久之后卡文迪许实验室发表的第二篇论证的论文逼得哑口无言。世界物理界的权威都发声了,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来反驳?对于这些质疑与褒扬,以及随后而来的卡文迪许实验室在其后撑腰,徐少谦从未有任何表态。从内地回来一趟,只问了楚望一句话:“我的演讲讲得如何?”楚望魔法反弹道:“Bullshit。梁璋说这是他这辈子听说过的最烂的演讲。”徐少谦大笑,并诚恳承认:“中国人只擅长上书,不擅长演讲。若是让我奏请校长弹劾梁璋,必然是内容充盈,言辞慷慨激昂的。”一到潮湿季节,梁璋必定告病几日在家,这是他多年隐疾。除了这个,大约是因为久坐不动,饮食也不大规律,梁璋还有点脊椎炎。前段时间缩在实验室钻研了数月中子,脊椎炎疼得他求爹爹告奶奶。徐少谦便给他老家娘写信一封,让她老娘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乖乖领回去扎针养病了。假期过后回到校园,物理系的学生骤然多了许多。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去上新学期的原子论课时,往日里只有稀稀疏疏的学生,这学期突然座无虚席,连教室后排也站满学生,且肤色各异,身高体型也参差不齐起来。后来听课监说,今年新生比往年多了两倍还多,尤其是物理系的学生。许多内地学生考不起英美公费,又不肯去日本的,都来香港,而东南亚地区英国殖民地学生则更甚了。除此之外,更好的消息是来自徐少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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