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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糊涂，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小颜啊，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颜瑜希手指扣着玻璃茶几，颊边挂着两分浅淡的笑意：“人嘛，总是有很多迫不得已。赵导，谢谢您的赏识，我很感激您。您的肯定，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如果您信得过我的实力，就算是女二，我也能给你演到完美。有的时候有些遗憾才最美嘛！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能合作的。”

赵思河皱着眉，还是不能理解。但听她的话，也知道她有苦衷。

小老头就着快要凉掉的茶水，不语，静思了有十多分钟。颜瑜希也没有说话，也喝着茶陪着他坐了十多分种。

最后，赵思河叹了口气，放下凉掉的茶杯，看向颜瑜希：“那我就答应你。我也相信你可以把女二演好。”

颜瑜希一瞬笑开：“谢谢赵导。”

***

离开茶馆后颜瑜希便把今天的事跟涛哥说了。

不出意外，遭到了一顿臭骂。

“你是不是脑子进屎了？！好好的角色说不要就不要了！我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你了，让你现在胆子大到为所欲为？！”涛哥气急败坏，“也就是赵导不计较。但凡是个心眼小的，这人你就得罪了知不知道？你还想不想混？还想不想进电影圈？！”

第一次，颜瑜希没有反驳，而是安安静静地听着涛哥的骂。

“我看啊，你现在就是翅膀硬了，想飞了。我怕是管不住你了！”涛哥气得呼吸都粗重了许多，颜瑜希都能想象得到他脸上的肥肉抖动的样子，“我看你这个孩子啊，就得严加管教，不能对你有一丁点儿的和颜悦色！我最近就是太惯你了！”

颜瑜希听见听筒那边似是有翻动纸张的声音，然后涛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假期你也别给我过了，明天就给我工作！我现在马上让小竹给你订机票，明天你就赶快给我滚去巴黎去！把写真给我拍完！开机前再回来！”

颜瑜希一愣，忽而弯了唇。出国散散心也好，省得天天在这么个破地方，一回家看到家里陆江南的东西就闹心。

“听没听见？！”见对方一直没声音，罗智涛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颜瑜希笑了笑：“听见了。”

电话挂断后，颜瑜希看了眼车外的街道。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