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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决定。

他迈出步子，朝着萧十绝三人走去。

“高寒，你做什么？”季高寒的举动，让欧阳天舞瞬间呆滞，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如此明显，欧阳天舞并不笨，在这个节骨眼上，季高寒的举动，无疑在表露一个信号。

他投诚了。

就像萧十绝这般打出了感情牌，作为投诚的诚意。

但季高寒，没有感情牌可以打，他只是用着一双真诚的双眼看着苏梓，说，“虽然现在我作为背叛者很是不耻，但我想要活下去，我也知道你不缺军师，但我自认我能做一个有着智商的刀，如果你愿意，就收下我。如果不愿意，那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请求，让我自尽。”

这番话，动情动理。

“季高寒！”欧阳天舞大喊，嘶声力竭。

随后她拿起手中的bǐshǒu，没有犹豫的刺进了心脏所在。

鲜血横流，欧阳天舞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季高寒，她痛苦的转头，再次看向苏梓，“答应他吧，这并不是我的请求，留着他或许以后能用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欧阳天舞径直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季高寒闭上了双眼，欧阳天舞的所作所为，却让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丑。

为什么到最后都要帮他！

“走吧。”

安静到诡异的氛围中，苏梓突然说出这两个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理解季高寒，因为这份求生欲，强烈到让她并不反感。

季高寒的所作所为虽然是有着小人的嫌疑，可他那番肺腑之言，也的确打动了苏梓。

再加上欧阳天舞临死前的话，她真的不是铁石心肠，就算她能冷血到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可充满了血性的欧阳天舞和季高寒，的确有活下去的权利。

苏沉等人很安静，一言不发。

倒是舒长乐时不时的撇嘴，因为他能听见心声，但这个话痨在这个时候同样很安静。

陡然，走在最前面的苏梓开口了，“通往修真界的传送阵一旦打开，那么你们也必须前往，不能留在现世。如果不想去，在出这个陵墓之前，记得给我答案，那时我会亲自送你们上路。”

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