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情人_分卷阅读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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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 (第3/3页)

,身边幕僚中不乏留洋归来的绅士,关霄耳濡目染,从小就十分周到,敲女士的门从来只敲一声,接着就是等,从来不催。公司的女演员见过他敲办公室的门,说他敲门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等到你一开门,他还要一边吼你一边摇尾巴。

但若门后只是只小狗,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对着镜子发了会呆,仅存的一点理智总算溜了回来,心知不开也没用,没得惹他大年节下又一枪把门弄坏了,生起气来没完没了。她还是走过去开门,关霄一看就笑了,“我还当你睡着了呢,原来还没脱衣服?”

林积低头端详自己尖尖的高跟鞋,“脱了不还得穿么?”

那个亲人间的名分只剩一点事实上的芥蒂,那就是关霄一向不喜欢她脱衣服。她脱口刺这么一句,关霄竟然没生气,反而折下腰来,笑着在她耳边嗅了嗅,看起来动作很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是在军校里训练军官生惯了的,其实稍微用一点力气都像恨不得把她的下颌捏碎似的,“我说你怎么胆子那么大,多少天连家也不回,现在连我父亲的房间都敢进。喝酒了?”

今天是关倦弓的忌日。关倦弓的号就是“锋山”,锋山府公早年是革命中坚,后来又是陆军学校的教育长,桃李遍布金陵,就算五年前遇刺身亡,名望至今皆然——只是添了一桩桃色绯闻,因为他死在隔壁那张床上,杀人的是金陵名噪一时的昆山腔名伶林碧初,就是林积母亲的旧识。那天林积急惶惶地跑上楼,林碧初已经被部下们扭送去了前院,但关倦弓的尸体还倚在床头,喉口一个大血洞犹自温热,眼睛睁着,是她很熟悉的谦和温润的神情。

都过去五年了,但林积觉得就像是昨天出的事一样。五年间,满庭白幡就像是从未离去,一刻不停地在眼前晃动,晃得她忍不住想走进那间房,找出一点时间的痕迹。但是一点都没有,那间屋子甚至没有积灰,连关倦弓惯用的钢笔都依旧乱扔在餐桌边那个位置,旁边叠着一块天青的手帕,气味散干净了,但她记得非常清楚,林碧初身上的气味很淡,又不大悦人,有一点像乡间祠堂里沉寂的香灰。

林积永远搞不清林碧初用的到底是什么香水,更无法证明关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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