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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一贯冷面,可脚却似长在树枝上,怎么也不迈下来,缓声道:“信伯,你误会了。”“误会?什么误会?你有本事就给我下来!”杨廷慢吞吞地道:“清微没甚本事,还是在这树上吹吹风为宜。”麇谷直被他气了个仰倒,这臭小子幼时便是这副死人脸,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也就罢了,偏偶尔冒出来的话还能气得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得亏他长了副百年难遇的好脸,谁都舍不得与他置气,只苦了他这大了一辈的师兄,完全奈何他不得——麇谷有选择性地忘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实:功夫不济,再会耍嘴皮子也无用。“好,你不下来,老夫问你,阿蛮怎么就又病了?她一个躲在闺阁中的娇娇娘子,怎么就牵扯到这朝堂军营里来了?”杨廷忍不住撇了撇嘴:娇娇娘子?——信伯大概真的是眼瞎得厉害。他对这等喋喋不休胡搅蛮缠之人甚是没辙,只得乖乖地蹲在树上吹冷风:“信伯,苏二娘子她瞧上了我一个暗卫,说要讨将过去,便答应为我办一件事,没料到……现下就成这样了。”杨廷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诌,说得跟真的似的。甲一叹服。麇谷这人脾性古怪,却又极其护犊子,如今苏令蛮奄奄一息躺在榻上,他心下不痛快,冷哼:“杨清微,阿蛮往后可是你师妹,可不许仗势欺人!”杨廷呆了呆:师妹?“师傅又收徒了?”麇谷极其自信地一挥手:“现下是还没收,等老夫将阿蛮治好,师傅必然欢喜。”杨廷疑惑地想着军帐里苏二娘子肉嘟嘟的脸蛋身材,第一回见面留下的冲击力还在脑中晃荡:“信伯,师傅眼睛不瞎。”麇谷气不过,矮身从地上捡了几块往树上扔;杨廷足间一点,左挪右闪,宽大的袍摆飘飘欲飞,在这晨曦微光里,当真如皓月出岫,丰神如玉。“瞎瞎瞎,你才瞎!”麇谷丢来丢去丢不着,恨恨地收了手:“我家阿蛮那是天上地下一等一的绝色!你个瞎眼的驴子,不分好赖!”不分好赖的瞎眼驴静静地看着老头子上蹿下跳,像看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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